,那怎么能怪文生呢,那不是我自己的错么?是云天章色迷心窍,怪不得文生的。”
萧复恍然大悟,手里剥着炒花生:“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
林子葵想他估计是满意这个答案了,松了口气。
萧复喂他吃了一颗花生:“若你是文生呢?你觉得自己有错么?”
林子葵咬着花生,苦恼地挠了挠脸。
怎么非得让自己回答这些问题啊。
为讨娘子开心,他又埋头去想了。
“若我是文生,我这一生这般惨淡,云天章救我于水火,我又是断袖,爱慕于他,情不自禁……我,便是文生,他亦没有错。”
萧复点头:“所以两个人都没错,错的是世俗。”
“对、对对。”
萧复点头,又提出一个假设:“假设文生最初就是女子装扮呢?云天章不知他是男子,只见他美,便动了心,文生担心他不喜,不敢说出真相。换做你,能原谅文生么?”
“这……”林子葵迟疑,换位思考,半晌,点了头,“既非故意欺瞒,那便无错,情之所钟,何罪之有?”
这是一颗定心丸,萧复实在怕林子葵回头憎恶自己,兴许也不会,只怕他不肯同自己再来往了。
“我的林郎心善,我便知道你会这样想。这是本好书。”待十五一过,他那皇帝外甥一死,萧复就要从禁书单子里把这些书划掉。
他将书本阖上,起来擦了擦身上的水,问林子葵讨要衣裳。
林子葵挨个给他,拿到匕首时,忍不住说:“这匕首嵌满宝石,若是贴身存放,会不舒服的。不若我去找能工巧匠,打一把小巧轻便的给你?”
萧复看一眼:“无碍,我匕首多着呢。”
林子葵又道:“我觉得,是不是放靴子里刚好?”
“嗯,那便听你的,放靴子里。”
换完衣服,萧复带他回行止观,林子葵在书童的陪伴下温书,萧复自个儿靠在软榻上,津津有味地看完那剩下的艳琴小说。
书不长,分几个故事,萧复看书慢,反复地钻研了在林子葵看来不堪入目的部分,看得有些上火,眼睛禁不住去瞄林子葵认真念书的模样。
他有书童伴读,书童说一个字,林子葵就顺当地接出一整句来。
那身红色狼裘,很衬他。
待下午快酉时了,林子葵方才温好书进来,萧复睡了一觉起来还在孜孜不倦地二刷,这读书劲头,薛相看了都要说一声孺子可教。
看见林子葵了,萧复招手喊他:“林郎来,我给你念书。”
林子葵本来要进去,闻言站在门边有些抗拒:“又是那个么……”
萧复说:“换了个新的。”
林子葵:“这回是什么?”一出口他就后悔,料想照凌姑娘看得也不是什么正经书,哪有女子爱看这些的啊,他立刻道,“算了,我不问了。”
萧复坐起身来:“你不与我一起看,我好无聊啊。你陪我看一会儿,”萧复已然拉他坐下了,“我念,你听便是,你不喜欢,就捂着耳朵。”
这书庸俗,可照凌喜欢,林子葵再怎么也不能捂耳朵。只得耐着性子听了下去,听得多了,倒也没什么,但每次讲到床上细节处,林子葵就会出声打住:“别……别念了。跳过去。”
萧复捧着书歪头:“你不好意思了?”
林子葵诚实地点头,确实是听得不好意思,亦觉得太过粗俗了些:“这些内容,会让人心生杂念的。道观是清修之地,让人听了去不好的。”
“是不太好。”萧复索性凑上去,挨着他的耳畔道:“那我小声些念,这样够不够小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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