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作诗,他吟了一首轻佻的打油诗。
画画也不会。
弹琴也不会。
能下点棋,但不多。
没事喜欢倒挂在树上用树叶练飞镖。
偶尔还吹一吹竹叶,吹得非常难听。
一张脸倒是长得漂亮,天天引得相府丫鬟来偷看他。
教了半个月,薛相把人退了回去:“公爷,您这儿子,我教不了。”
现如今,居然能活用四字词语,用这么多的词汇,来夸一个读书人?
这是何方神圣?
就冲着这个,薛相也得见一见,萧复还说了:“若您能留下,给他做老师,日后想必,林书生会成为国之栋梁的。”
“老夫舍不得见到英才埋没,广陵散绝!这人,我是去见,至于收不收他做学生……”薛相起身道,“我先见一见。”
“他人在清心阁,我带薛老过去,薛老在他面前,还请不要提及我的身份,唤我萧居士便是。”
萧复带着薛相去清心阁,自然是被则悟道长的贴身护卫给拦了下来,萧复介绍:“当今宰相薛谏之,已告老还乡。你去通报一声。”
那护卫便多看了薛相几眼,飞身上清心阁。
薛相仰头,鼻梁架着的叆叇反射着彩光:“这里头,可是有什么大人物?”
“见了薛老就知道了,是您的一位故人,不过那位遁世绝俗,他现在法号则悟,薛老不要当面道破他的身份。”
“萧复,你这是打的什么哑谜?”
萧复说:“薛老忘了,得喊我萧居士。”
护卫很少现身,这会儿子现了身,在则悟道长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林子葵看不见,只有墨柳看见了,有点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则悟道长盘坐蒲团,两手交握,过了许久才颔首:“让他上来吧,规矩你知道。”
苍老的声音朝林子葵道:“林居士,贫道有位俗世旧人来探访,乃是真正的鸿儒硕学,你,可要见一见?”
林子葵正襟危坐,整理袖袍:“自然要见,多谢则悟道长引荐。”
护卫将薛相引上楼时,冷声叮嘱了:“则悟道长已退步抽身,洗去前尘,皈依三宝,两位只能唤他为道长。”
“到底是谁?”薛相心下有种未知的惶恐感,然而推开格栅门,在满是灰尘的光线下,看见一位朴素无华,穿着灰扑扑道袍的老者转过头时,薛相仍难以自制这一瞬的震惊、满意、欣喜。
时隔多年,君臣相见,谁也没料到是在这般境况下。
薛相扑通一下,就重重地跪了下去,他张了张嘴:“老臣……”
“哎,薛老,你这腿脚也太脆弱了吧。”萧复将他拉了起来,薛相情绪起伏,不禁潸然泪下:“则悟……道长!”
则悟宽厚地点头:“薛居士,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敢问道长……”
“贫道也无恙。”
林子葵听见了萧复的声音,先起身行礼拜见了这位老先生,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礼仪很周正。
随后小声道:“二姑娘也来了?”
萧复“嗯”了一声,好在薛老耳背,加上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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