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死光了!只剩臣,一人回来复命……”
文泰帝皱眉:“江西,吉水县?”
朝中出身江西吉水的朝臣,还不少,有一年进士上百人,有十个出自江西。
其中最为位高权重的,便是徐徽徐阁老。
文泰帝震诧不已,倒退几步,跌坐在龙椅上:“真是徐阁老,打算害朕!母虫在他手里,他要控制朕,要杀了朕!快,快请薛相进宫!”此时宇文铎只能想到,廉明公正,臣心如水的薛相,
“薛相……”宦官察言观色道:“陛下您忘记了,前几日,陛下您恩准薛相告老还乡。”
他一脚踹过去:“还不快去把人给朕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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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林子葵这个蒙眼瞎,正搀扶着装瘸的萧复,打算从马车上下去。
萧复招招手,唤来等候一旁的侍卫:“这位老乡,你是住这儿附近的么?”
老乡?
那侍卫满脸犹疑不定,一瞧侯爷的表情,赶紧承认了,配合地演绎:“哎,我是,我是!两位这是?”
林子葵礼貌地出声解释:“我二人是离京途中遇上山匪,才落得如此下场,不知此地离行止观,还有多远?”
“行止观啊?不远不远,不过看兄台二人寸步难行,着实可怜。属……我这儿,有马,正好拉你们的马车,我送你们回去!”
萧复拉着林子葵:“太好了林郎,遇上了好心人,咱们有救了。”
林子葵最近被人背刺得怕了,扭头犹豫道:“照凌姑娘,我们……是不是应该小心一些。”
萧复:“老乡看着是个好人,老乡,你说是吧?”
侍卫一脸正直:“是,我当然是了,我叫牛二。”
牛二,听着就是个老实人,林子葵虽然稍有不安,但还是坐上了对方的车。
中途林子葵身上突发奇痒,他吃了三爷喂的虫子就是如此,每隔几日就来一遭。
前几日他浑浑噩噩,在萧复面前,尽力地掩饰自己。
每次一发作,就默默蜷缩起来,绝不吭一声。
这会儿他坐在马车里,麻痒钻心,不是疼痛,就像是真有虫子在身体里爬。林子葵控制不住地用手去挠,他不住地发着抖,缩在角落里,萧复看见了,将人搂住,伸手牵住他的手心:“林郎,是哪里不舒服?肩膀?”
林子葵点点头,却说:“没事……只是有些痒,我忍得过去。”
眼下手里没有汤婆子,萧复脱下身上大氅盖住他,解开他的里衣腰带,林子葵下意识抓住了他,有些痛苦的模样:“照凌姑娘……”
萧复埋头亲在他的耳尖上,或许不能叫亲,就是恰好挨着了。林子葵敏感地一缩脑袋,把耳朵藏在肩膀和脑袋之间。
然而却陡然感觉一只温柔的大掌伸入衣衫,捂着自己的肩膀,胸口。
萧复低声:“给你捂捂,你别挠,会挠坏的。”
萧复低眸看着他的皮肤。
林子葵的皮肤并非是雪白,而是像在关内时,萧复每日当水喝的羊奶的颜色,看着很好吃,味道会很甜。
诚然萧复不懂什么叫甜味。
可放在躲在马车暗层里,嘴唇摩挲那几下,萧复就感觉到了。
原来是这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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