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个人埋伏在附近!不是说他性子狂妄,自诩武功高强!出门从来只带一点人吗!这不是欺负人吗!我父亲养了多年的死士啊……”他眼睛都红了,“真他奶奶的奸诈小人!”
“小王爷!快别分析了!走啊!再不走就死了啊!”
“不行!除不掉定北侯,云南王是个天大祸患!”宇文胄不甘心地回头誓死一射,拉了满弓。
他射艺真好啊,一弓就刷地射到了马屁股上。
马儿受惊,扬起前蹄嘶鸣,死命狂奔起来,萧复本来趴着的,这一下直接滚了一圈,后背撞在了内壁上,他“吃疼”地哼了一声。
马儿带着车在不平坦的乡道上狂奔。
林子葵在暗室里磕到了脑袋,闻声更加用力地撞壁板:“照凌姑娘!”手掌一边四面摸索,终于找到了一个扭动的机关,机关瞬间翻转将他弹了出来,萧复眼疾手快将他接住,两条手臂抄过去将林子葵拥住,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勺以免他被磕疼了。
然而林子葵却推他:“你快进暗室,这是怎么了?”
“别……马儿受伤了,在狂奔呢,那群杀手没追上了……可我也受伤了,我动不了了。”萧复睁眼说瞎话,抱着他不撒手,“我疼,林郎。”
林郎难过得要命:“照凌姑娘,照凌姑娘,你哪里受伤了,是这里,这里吗?”他伸手在萧复身上四处摸索,萧复没一会儿就被他摸到真的有点受伤了。
他低低地喘息了一声,鼻息都重了。
然而在林子葵耳朵里,这声音虽说有点不对劲,但他只觉得是照凌姑娘伤得疼了,哭道:“你告诉我呀!你哪里受伤了!你不要死啊!”
萧复随口用可怜的语气道:“腿……背,我好疼啊,林郎。”
刚在马车上不小心撞了两下,是有点疼的呢。
林子葵以为是刀伤和箭伤,无措道:“……怎么帮你处理一下。”他蒙着眼,只能伸手去撕自己的衣裳,“先,我先给你止血!”
马车还在剧烈颠簸。
“你看不见,我自己处理吧。”萧复看他解下腰带,就顺手接过去,把自己的腿给缠上了,一边缠,一边发出“嘶……嘶……”的吃疼声。
林子葵的眼睛上午才用了药,现在哭了,发棕发黑的眼泪水全被白色的蒙眼布吸收了,两个黑圈圈,有点搞笑,也有点让萧复揪心。
“好了林郎,不哭,擦伤罢了,不太严重。”他抬手去抚摸林子葵的脑袋,林子葵低着头:“照凌姑娘,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好了好了,不怪你,是我倒霉,遇见了杀手。”他像摸什么柔软小动物一样去轻轻抚触他,越摸手感越好,当真是爱不释手。就想按在怀里,好好摸一会儿。
林子葵默默抽噎:“那些人是徐党派来的,是来杀我的!你为何要这样保护我……”
“我怎么舍得林郎受半点伤害?”
萧复确实舍不得,他性子平素目空一切,出门少带护卫,这次足足上了一千精兵,沿途布线,可不就是怕林郎回去路上遇上个什么么。
他总不可能关着林子葵,让他待在定北侯府,不让他走吧?
感觉跑出去已经很远了,萧复用匕首割断缰绳,马车骨碌碌地停下了,木轮子已经有些快散架了,冬日大风天里,布帘遮盖不住风。
林子葵感觉停了,就去摸机关:“停下来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你快躲起来!”
这机关还真让他误打误撞给摸到了。
车底部一转,这回是两个人都滚进去了。
暗层狭小,萧复和林子葵,只能紧紧地拥在一起。
隐约间,林子葵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很硬,戳着他的腿。
他有点疑惑,这个位置……伸手说:“你怎么把匕首绑在这里啊?”
萧复一把将他的手抓住了,声音哑得厉害,眼神在黑暗中深深的:“哦,绑这里不容易被发现,我担心有危险,经常绑这里的。一般贼人可不会撩我的裙子。林郎你要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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