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伸出一只白皙精致的手来,搭在那阴柔男人手背上,弯腰下了车。
她全身裹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不是耀眼华贵的料子,兜帽将脸遮个七七八八,根本看不清脸孔,可周身气度不凡,俨然是上位者。
进了道观,那阴柔男子引路带着女子走:“侯爷住在行止观的东客堂。”
女子到了东客堂外,被元武发现了,本要呵斥,却一眼看见了她身旁的人。
吃惊:“曹公公?”
难道是……
元庆也起了身:“太后娘娘?!”
萧太后微微掀起一点兜帽,露出尖细的下巴和红唇,打断他们行礼:“二位将军无需多礼,你们侯爷在哪?”
“侯爷在……”元庆扭头望着房门,说:“侯爷在里面,太后稍等,属下这就去禀报!”
说完敲门进去,萧侯爷转头扫他,蹙眉:“何事?”
林子葵本就微醺,听经听得犯困,半闭着眼却没睡着,他将手肘撑在胳膊上,掌心托着被酒熏得艳若桃李的脸,借着炭火的光和温度,眸光涣散地落二姑娘身上。
元庆进来,他好像也没听见,就那么悄悄、目不转睛地望着萧复。
偶尔萧复看向他,他这眼睛也不晓得,还是那么凝视对方。
萧复就觉得,自己好像在被一只无垢的小羊羔望着。
所以元庆进来,他自是不悦。
“主子,是……”元庆顿了顿,说,“您长姐来了。”
“她怎么来了?”萧复更不高兴了。
门口,已经传来了萧太后的声音,她一副要闯进来了的模样,喊道:“萧复,萧复!是本宫!我知晓你在!不要躲了!”
林子葵听见这声音,迷茫抬起头来:“二姑娘……”
“是我长姐,你莫怕。”萧复把书阖上。
“你……姐?”林子葵反应过来了,连忙起身:“我是不是应该……”他左右张望,看见窗户就要去爬窗,被萧复一把抓住手腕,萧复一只手捏着一块从窗台捡的石头弹出去,正中萧太后的哑穴,另一只胳膊夹着林子葵,往床榻一塞,放下帘幔:“莫出声。”
林子葵眩晕地被他塞到床上,他直挺挺地躺着,大气也不敢出,脑子混混沌沌,二姑娘的床上……好香的味道。
他闭上了眼睛,用被子将自己盖子。
朦胧间,听见外面萧复的声音道:“长姐怎么来了?”
他那长姐却并未出声。
林子葵不晓得,萧太后是想出声,却无法出,指着自己的嗓子,勃然盯着他:“你……”
不远处的曹公公一急:“主子!”
萧复冷得刀子似的目光扫过去:“曹广,你站在外面。”
萧复先走出去,再替她解开穴道,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容,变成了皮笑肉不笑:“太后找我何事?”
萧太后气急地攥着手,朝他寝室里瞥了一眼。
里面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但她无暇管这些了,当即说:“弟弟,你现在就跟我回宫!”
萧复挑眉:“怎么?”
“皇帝他……”萧太后神色忧心忡忡,声音压低,“中了蛊毒。”
“那找我做何?中蛊他应当找太医院啊,太后你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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