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叫做斗将,而斗将失败一方的气势会受到极大的打压,乌流部将领虽然在心中暗骂周人狡诈、不讲武德,也从方才交手的情景中明白了薛景璋本事厉害,不是那些能够被轻易击败的酒囊饭袋。
回到城内的薛景璋站在城墙上头,看到对面的军队一阵骚动,最后居然出现了溃逃的征兆。
薛景璋微微冷笑:“乌流部总算反应过来了,就算将军不在,带着这么些人手就敢过来攻城,也是不知死活,真不晓得他们是如何过来的前营。”命令兵卒在城墙上往下射箭,等乌流部仓促后撤后,又主动带兵出城追杀。
一边是退,一边是攻,薛景璋虽然不算大周第一等的勇武之将,然而性喜身先士卒,乌流部中又缺乏杰出的指挥型人才,今日过来前营攻扰的三千精壮,竟被她一战而灭。
薛景璋早在遭遇攻击的第一时间,就把消息报往后头的前营当中。
安邑城离前营非常近,书信很快就传至一个外貌俊秀,举止间带着几分闲雅气质的年轻人手中,他立在主营当中,仔细看着桌案上的舆图。
此人正是传言中还在上任途中的师诸和。
师诸和当日与宋南楼商量好,自己先轻装赶赴前营,低调完成交接工作,然后宋南楼再大张旗鼓地离开,让别人觉得前营处在没有主将指挥的状态中。
为了骗过北地心怀二意之人的耳目,宋南楼的走乃是真走。
果不其然,前营主将一旦离职,北地人心立刻浮动起来,连乌流那样的边地部族,居然都有胆子带兵过来攻打前营。
师诸和微微叹息:“如今乌流部都现了行踪,可阎氏那边依旧不曾有消息传来。”又令人给建平传讯,报告如今的情况。
他心中有些猜度,只是一贯谨慎,不曾把话说出口。
“告诫军中将领,近来务必仔细布防,不许闲人出入营地。”
师诸和的小心没有白费,大约过了五日左右,前营接到消息,阎氏带着定义边卒以追击乌流部敌军的名义赶至此地,以赶路疲惫为借口,要求入城补给。
对阎氏而言,前营此时没有主官,而那些普通将官不会不给他们家面子,后面的发展也如料想的那样,名帖被送上去后,此地守军立刻开了城门,放了一千余前锋入内。
那位年轻的阎氏族人正带队往里走,忽然听到边上声音有些不对,仿佛是石料与绳索的摩擦声响,于是抬起头四处环顾,竟瞧见周围的城门都在被人放下——为了方便抵御外敌,前营这边的城门都做成了瓮城的结构,一旦道路不畅,他们就等于被堵死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当中。
为了让敌人放下戒心,被带到这里的并非阎氏全部人马,而是负责夺取营中控制权的小股精英,正好被一气吃下。
那年轻人心知不妥,大喝:“我家乃是定义阎氏,竖子如此行事,就不怕阎氏日后有所回报么!”
话音方落,此人便听到上方有声音传来:“既然是定义阎氏之人,如何不晓得边军无诏携兵入五大营,乃是谋逆大罪?”
年轻人仰头上望,瞳孔猛地一缩,然后僵硬当场——半空中,不知何时起竟飘起了一个绣着“师”字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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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五年年初,刚结束年假并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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