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懒得细想,抱着胳膊看陈安:“好可怜哦,你的阿晋哥哥都不搭理你。”
陈安在容雪面前吃瘪,脸上挂不住,气的把水瓢丢地上扭头就走。
容雪瞥了眼地上沾满泥污的水瓢,洁癖症犯了,恶心的要死:“陈晋,你能不能管管你弟弟,整天耀武扬威的,跟谁欠他钱一样!”
陈晋不会说话,也没学过手语,更不识几个字,两个人要交流难如登天。不过容雪也没想跟他交流,就是单纯在撒气。
还没等容雪撒完气,陈晋就放好东西从厨房里出来,身高整整比容雪高了一个头。
容雪一看他表情不好就怂了,语气也不像刚刚那样冷硬,但还是不开心的问:“以后能不能不让他来我们家?我讨厌他。”
陈晋惯有的冷着一张脸,轻点下头。
容雪稍微开心了点,又想到自己浪费的那些水,不太好意思道:“我是想干点活来着,不知道那些水不能用,对不起啊......”
陈安刚刚说打水的地方在村中间,他们住的地方却在村口,这个村子又大,打水确实很辛苦,他刚刚浪费了得有三四桶,那不是得跑好几趟?
容雪又想到自己每天洗澡的那些水,好像也是陈晋从这个缸里舀水给他烧的,一时心情复杂。
怪不得陈晋每天都去河里洗澡,这里连自来水都没有,真不方便。
“既然打水的地方这么远,那为什么不在家里打一个井啊,那样不是会方便很多?”容雪不解的问。
陈晋看了眼容雪,容雪一秒get到了意思。
陈晋为了分家把所有积蓄都给继母那边了,现在家徒四壁,还打井呢,能吃上饭就不错了。
第二章:
刚刚陈晋提来的木桶里装的全都是海鲜,今天海上风大,早上出海没跑远,收获也不算多,不值当的出去卖,便直接回了家。
容雪从小虽然没干过什么活,但也不是懒蛋子,陈晋在厨房做饭,他就给陈晋打下手。
“我来捣蒜吧,葱也让我剥!”学校厨艺实践课里教过这个,容雪觉得容易的很!
陈晋没拦他,往柴火灶里填了一点干草,拿火折子点着它。
容雪一开始特别嫌弃这种做饭方式,觉得厨房里都是柴火不干净,还容易着火。但不得不说,这种锅做出来的饭特别香,他吃一次就妥协了。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总之就是薛定谔的洁癖。
太阳往西边落下去,天色昏黄逐渐暗下来。
陈晋这边做好了三道菜,一道清炒鱼片,一道蒜椒鱼片,还有个麻辣八爪鱼。扭头一看,容雪还在卖力捣蒜,桌子上崩的都是蒜瓣。
“......”陈晋装作没看到,从米缸里舀了两勺米蒸在锅里。
蒸米是因为容雪咽不下去卡嗓子的玉米面窝窝头,陈晋家里没有白面,岛上没有又卖馒头的,他便顿顿给容雪蒸米饭。
不过每次只蒸容雪的一人份,他自己还是吃那些硬邦邦的窝窝头,搁锅里蒸了还是硬邦邦的那种窝窝头!容雪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几天过下来,容雪只有一个感想,那就是家里虽然穷,但给他吃的是真不错。他不是傻子,他明白在这个年代,可能只有小康家庭的孩子能吃成这样。
心动归心动,但他们两个穷光蛋,一直这样只会越来越穷,迟早揭不开锅。
“那个,阿晋,下一顿别蒸米饭了,我吃窝窝头也行的。”容雪今天好心办坏事,用掉了那些水,心里挺愧疚,吃饭时小手居然想去摸盘子里的窝窝头。
陈晋一筷子把他手打回来,面无表情的把米饭推过去,意思很明显了。
容雪心里一热,小声说了句谢谢。
不过虽然如此,他心里还是打定主意以后不再让陈晋给自己蒸米饭,因为米缸都快空了,全吃光了他们就真得喝西北风了,那些米用来煮点粥也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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