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徐姥爷家也搬到了内城,和他们家离得不算远,步行两柱香就能到,沈徐氏也没让朱伯和陈婶他们送,早年家里不宽裕的时候,她经常为了省几个菜钱,跟好些邻居结伴去外城买菜,来回也要一个时辰左右呢,现在回娘家这点路算什么,沈徐氏经常一个人溜达着就过去了,熟门熟路的很。
母上大人出行,沈丽姝和老爹都殷勤的在门口相送,家庭弟位可见一斑。
不过随着徐女士身影消逝在视野里,周围空气也好像随之一松,沈丽姝也重新浪起来了,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睡个午觉,晚点去店里也没关系。
反正她娘去姥爷家,不到天黑是舍不得回家的,今天还有徐小姨一家在,说不定她娘一激动,就留在徐姥爷家吃晚饭了。而她只要确保在母上大人回家之前去店里,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圆谎。
都知道她才是这个家最富有的人,相当于顶梁柱,没人会在这种小事上去她娘跟前告黑状。
她打算得很好,只是刚转身就被老爹叫住了。
沈家旺神情难得的严肃,“姝娘,我跟你说点事。”
她一看就知道,聪明的老爹已经发现端倪了,要找自己聊聊了。
好累哦,悄悄谈个恋爱还要过五关斩六将的。
支棱不到一秒的沈丽姝,立刻又变回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跟着老爹去了书房,准备挨训并随时为自己狡辩,只是听着听着好像有哪里不对。
因为老爹在隐晦表达了一通对现状的忧虑后,竟然语出惊人道:“如今年也过完了,还记得你们去年这个时候,已经准备着出发去金陵了,今年可有新计划?”
沈丽姝万万没想到,她有生之年,还能体验被老爹催着出公差的感觉。
想想短短三个月前,他们是如何一封一封的信疯狂催促她回家,沈丽姝就忍不住深深感慨,打脸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她震惊到几乎忘了回答老爹的问题。
沈家旺看着闺女惊掉下巴的表情,也颇有几分尴尬,清了清嗓子努力挽尊,“爹知道去年叫你回家过年,催得急了些,但这不是已经过完年了?想出去就出去吧,你这性子待家里也坐不住。”
但凡有别的办法,沈家旺也不会再轻易放她出京的。他闺女从前便自由过了头,这两年借着公事的名义下江南,更是乐不思蜀,可以三五个月不回家,他和妻子真是悔之不及,当初就不该开这个头。
所以今年他们是打算借着大弟二弟参加科举的名义,让闺女在家待着哪也别去,给他们收收心,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以前他只当是孩子他娘在异想天开,说不通妻子,便旁敲侧击提醒了下闺女,只要她保持清醒别被勾起了心思,那基本上就没啥大事,他们跟“程公子”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然而今天的情形让他敲响了警钟,那样叫人望尘不及的人物,对着他们一口一个“伯父伯母”,谦和恭瑾可以说成是礼貌客气,可他应承孩子他娘的那些话,任谁听见也不会觉得只是孩子他娘在剃头的挑子一头热。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宝贝闺女已经被饿狼盯上了。这个时候再提醒姝娘已经没有必要,关键是想办法别让对方得手。
沈家旺知道自家拒绝不了“程公子”的拜访,不是因为家里有拖后腿的妻子——其实告不告诉她真相都一样,贵客要来家里,谁也拦不住,所以把闺女留在家里不见得安全,让她躲回庄子就更不行了,明知道姝娘买了睢县那块地建庄子,程公子仍旧不声不响把对面的地买下来,期间还把他们当贼一样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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