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样, 花样还不少,每道菜的风味各不相同,共同点则是都拥有十分诱人霸道的香味, 因此当正式开始上菜时,整个院子都飘满了令人食指大动的饭菜香味。
沈丽姝家院子挺大,又运气好选了个大晴天搬家, 索性就安排客人们在院子里吃席, 一共摆了四五桌。
她家显然是没这么多凳子提供给所有宾客, 但好在这个时代的特色就是上门做客自带锅碗瓢盆板凳什么都不稀奇, 沈爹住在城里的同僚朋友们,早有准备的自带板凳来吃席,徐姥爷家更是把家里大大小小的椅子凳子全搬过来了,再加上周边邻居也很客气的借了他们家几条长凳招待客人,足足够用了,就连小孩子也能得到一个座儿。
五花八门的桌椅摆在院子里,也给这里又平添了一份热闹景象,在主人的热情招待下,宾客们谈天说地气氛正好。
等到开饭,这种热闹就变成了热火朝天,面对每桌相同的菜品和份量,所有客人的反应也神同步了,不约而同的大快朵颐、埋头苦吃,院中一时间只有火热的进食声,以及偶尔有人无意识发出的“真好吃真好吃”的呓语。
就连说好要给意见让他们改进的秦郁松,尝过几道大菜后也只有竖大拇指的份,“姝娘这回可是给我出了好大一道难题,若是寻常菜品,倒也能根据在别家品尝的经验,给出一些个人见解。可今日这些硬菜,食材看似普通家常,做法却极为不寻常,充满了巧思,味道更是无可挑剔,从未在别处见识,这让我和齐兄如何点评?”
这桌只有两个大人,秦郁松浅尝辄止,面对满桌令人把持不住的美食,他却依然保持着矜持,一举一动充满着大家风范。
另一位成年人则是截然相反的风格,齐孔目自由自在惯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从不拘束自己,他最爱那道裹满蒜香炸得外酥里嫩的排骨,便吃得停不下来,一口一个嘎嘣脆,毫不客气跟同桌的小朋友抢吃食,就连说话也没停下夹排骨的动作,“我倒是觉得,非得在鸡蛋里挑骨头,也不是不行,这些菜的味道无可挑剔,倒是摆盘还可精进,份量无需这般扎实,摆得精致一些,那就色香味俱全了,往后可以跟张家酒楼比高低。”
张家酒楼算是这附近的地标酒楼,放在整个汴京也是top前几的那种大酒楼,被列入外地人进京必吃名单,足见其在汴京人民心中的地位,齐孔目拿他们还没影的小饭馆跟张家酒楼比高低,简直是登月碰瓷。
但她又不是张家酒楼的老板,听到这话没有悲伤只有欢喜,明知道齐叔叔拉踩得厉害,沈丽姝也笑得合不拢嘴了,当然口中还是意思意思的谦虚了下,“齐叔叔快别取笑我了,我们这种小本买卖,哪里敢跟大酒楼比肩。”
秦郁松顿时好笑道,“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么,姝娘平日里信心十足,这会儿怎么反倒谦虚上了?”
沈丽姝振振有词:“那再有信心也要实事求是,我跟大舅只准备开个小饭馆,还没开张就想着脚踢张家酒楼,是不是也太过于自信了些?”
秦郁松和齐孔目被她的话逗得忍俊不禁,唯独不想过去跟小屁孩们混、于是就赖在成年局这里偷听对话的老实孩子秦小沣,此时又忍不住嘴贱接茬,“那你们像张家酒楼那样,也开个大酒楼,不是就有可比性了么?”
“问得好。”沈丽姝抓住机会一通输出,“沣哥不考状元是因为不喜欢吗?”
终于把上次在大佬那里累计的憋屈,连本带利送给秦沣,沈丽姝简直神清气爽,莫名其妙被扫射的秦沣整个都傻了。
明明他就是很正常的提问,为什么又阴阳他?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秦少爷这回是真的伤到了,脸色一阵赤橙黄绿青蓝紫、如调色盘般的精彩变化后,定格在了黑沉沉,转头去向现场唯一的家长叔叔求安慰,然后就发现他叔笑得好大声。
秦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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