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击散了。
我看着载着他的这辆车在雨幕中驶远,在一个转角后消失不见,这才拿着玻璃杯关了店门。
上楼,换下衣服,洗澡吹干后,我握着手机钻进了暖暖的被窝。关灯前,我看到了被自己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杯里的水我还没倒,现在已经被放凉了,可能是与那个Alpha直接接触过的缘故,我还能从它上面闻到那丝隐约迷人的香气。
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把它拿开。
就当是助眠香吧。我对自己说。
*
这味道助眠不助眠不知道,倒是挺助梦的。
梦里的人看不见脸,但我知道他就是我今天遇到的那个Alpha,梦中的场景看上去要更冷一些,一片茫茫雪原,雪花在空中欢快地飞舞,但他还是穿着我今天看到的那个短袖,只是他手中的玻璃杯变成了缩小版的我自己,他捧着我贴近,而我坐在他的掌心光明正大地吸他的香气。
这是一个完全不符合逻辑、还有些羞耻的梦。
睡醒后的我还依然抱着被子傻笑,清醒了后捂脸:我就这么馋人家的信息素吗!
糟糕了,我好像对一个脸都没有看全的人,一见钟情了。
这是一种奇妙的冲动,也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明明只是交谈过一两句,明明连他的脸都没看清,明明算起来,我们两个还算是陌生人,但我冥冥之中就是有种感觉:我会与他发生点什么。
如隔三秋
带着这种玄妙的自信,我随机抽了一个倒霉蛋分享我动心的快乐。
这个倒霉蛋是顾荔。
我: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顾荔向来起得早,看到消息就回复了我。
顾荔:你在跟我玩一语双关吗?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换了一种说法:我有喜欢的对象了,就在昨天。
顾荔:谁?昨天你见过的人太多了,再给点提示?
是了,昨天我们是去了漫展,可不是人多么。
我:不是漫展上的人,是一个男性Alpha。
顾荔不回话了。
我等了五分钟,憋不住了,戳戳:你人呢?
顾荔:是不是还很高很帅?
我:嗯呢。
顾荔直接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我秒接通。
视频那边的顾荔是在室外,鬓角还有点汗湿,应该是刚跑完步。
她哭丧着脸看我,声音里还带着哭腔:“葵葵,我要收回之前说的话。”
我被她搞得莫名其妙,问:“什么话?”
顾荔做了个给自己打气的小动作,说:“如果你也喜欢谢一尘的话,我会跟你争的。”
好的,原谅这个人,她的脑回路真的和谢家很搭。
我给她比了个大拇指,赞赏了她咬定小谢不放松的精神,然后干脆地解释:“不是他。是我昨晚在店里遇到的一个人。我对他一见钟情了。”
我知道顾荔是不会觉得“一见钟情”这件事有什么需要讨论的,我们颜狗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喜欢就是喜欢了,还要挑日子吗?
果然顾荔没问别的,直接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真的很帅吗?”
“我没看清他的脸。”我说。
顾荔肉眼可见地失去了兴趣:“有照片了再喊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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