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午膳时分再去敬茶也是使得的,你这几日辛苦辛苦,待这十日的婚假过后,你也不必住在基恩巷,今后随陪我回澜翠苑住便是。”
这倒在阮珑玲的意料当中。
基恩巷离皇宫有段距离,通勤不便,李渚霖车马往返太过于浪费时间,为了更加方便处理政事,今后必然还是会回大陀巷住的。
一听午膳后再去奉茶,阮珑玲泄了神,又瘫软着躺回了榻上,嘴上埋冤了几句,
“还不是都怪你。
这多年来在商行中,我都是准时当值的,从未迟过一次,谁知嫁做人妇的第一日,就出了这样的差错……二老此时心中,定然觉得我是个懈怠懒惰之人……都怪你都怪你……”
李渚霖俯身,眸光顺着她的衣领朝下,一眼便望见了衣下的浑*圆起伏,当即便觉得方才练了一早上的剑,却还不足以让他消泄精力,他伸出手掌探入被下…
“你只放心。
父亲母亲只盼着你再给李家添一个孩子,又岂会因小小敬茶之事儿责怪你呢?如今离用膳且还有一阵……
玲儿,左右你已经晚了……再晚一会儿也无妨……”
再晚?
再晚的话,她恐怕这一整天都下不了床了!
阮珑玲立马按住了他正在四处游走点火的手,脸上红霞纷飞,带了几分慌乱轻叱道,
“霖郎……别!
你若再胡来,我可就恼了!”
二人正在床榻上滚做一团。
此时入门处传来一个孩童的懵懂清亮之声,
“娘亲,爹爹……你们在做什么?”
闻声的刹那,阮珑玲往塌内的方向避了避整理衣装,李渚霖则默契挡着她身前,端出副慈父的面孔来,仿佛方才那副色**欲冲天的是另一个人。
“你娘亲昨儿个成亲累着了,爹爹正唤她起床。”
小为安脸上露出些担忧的神情来,
“啊?那娘亲没事儿吧?
要不要请二姨夫来看看啊?”
阮珑玲窸窸窣窣理好领口,回头略微带了些嗔意白了他一眼,面对孩子时,眸光又是一片慈爱,
“无妨。
睡一觉已经大好了,安哥儿莫要担心。”
李渚霖走上前去,弯膝俯身,一把将小为安抱到了床榻上,
“如何?
来顺国公府住着,可还习惯?”
寻常的孩子,若是乍然换了居住之地,或许会有些不适应,可小为安在二人成亲之前,就已经来过顺国公府多次,所以倒还好。
“除了太大了,偶尔会迷路,其他倒没有什么不好的。”
小为安早起之后,先是由乳母带着去给祖父祖母请了安,然后又由特聘上门的国子监先生讲了两个时辰的课,现在才行到了喜房中来。
小为安微瘪了瘪嘴,摇了摇李渚霖的指尖,
“爹爹,你们昨日成亲,请柬是否漏发了啊?
我有位好友,原想着昨日能在喜宴上瞧见他,谁知他竟没有来……”
谁家若能有幸收到首辅家的请柬,大多都会觉得面上有光,所以那些收到请帖的宾客,除了那些不在京城,路途遥远不便前来的,几乎都到了。
李渚霖与阮珑玲疑惑对视一眼,不禁问了声,
“你那好友叫什么啊?
出自谁家?家住哪里?”
“他叫阿稷,今年五岁。
出自黄家,家住在长安街第一号。
我同两个姨母特意说过,必要记得给阿稷发请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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