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国公夫妇确实是盼着儿子早日成婚,可他们眼中满意的儿媳人选,从始至终都只有张颜芙一人。
毕竟论家世,论品性,论才学,论痴情……这京城的诸多贵女中,谁能比张颜芙更合适做首辅之妻?
眼见儿子已经松口与富国公府敲定了婚期,二老便趁着离大婚之日还有三月有余,欢欢喜喜去九华山还愿,谁知才爬到半山腰,女儿一纸飞鸽传书过来…
说儿子竟又不愿娶张颜芙了?
执意要娶个已经生养过的商妇?!
李丰渠硬生生被气到心堵郁结,两眼发黑,最后是被山夫抗在肩上,背在担架上,才由九华山下来的,才休息了不到半日,就奔命似得往京城赶。
正预备着要去兴师问罪,谁知儿子倒先一步上门了。
李丰渠大手一挥,怒喝道,
“顺国公的规矩到哪里去了?怎么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任意闯入?来人啊,将这妇人拖下去,拖得越远越好!莫要脏污了我顺国公府的地!”
“我看今日谁敢?!”
门外的家丁听到传唤,一拥而入,就要将阮珑玲拿下……
却被李渚霖那凶恶阴狠的目光劝退,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此时主母贺淑珺微摆了摆手,家丁们又尽数都退了出去。
李渚霖上前将阮珑玲护在身后,额间的青筋阴现,紧而再次面对二老拱手,
“父亲大人息怒!”
“父亲若是心中有气,大可尽数发在我身上,却莫要为难她。此女唤为阮珑玲,我已执意娶她为妻,九日后便拜堂成亲。”
李丰渠见儿子如此维护这商妇,愈发震怒,
“拜什么堂?成什么亲?
若无高堂在座,不叩首拜过父母,我看这整个晏朝,有谁会承认你这门亲事!
我今日便明明白白告诉你,你就算再不喜欢颜芙,也好,我随你,你现在就去挑个身家清白的名门闺秀嫁入顺国公府,我也是绝无二话!”
“可你若执意娶这卑鄙无耻,心思险恶,妄想攀龙附凤的商女,那就算是我到了入土那一天,她的名字也绝不可能出现在李家族谱之上!咳咳咳……”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李丰渠一时咳嗽不止,贺淑珺立马起身,帮他轻抚着背部,“莫要动气,好好同孩子说…”
顺国公李丰渠驰骋朝堂战过沙场,气势本就万丈擎天,再加上恶意揣摩阮珑玲的用意,对她更加没有什么好脸色,瞧着她好似是那盘丝洞的妖精,勾得清心寡欲的儿子动了痴心,此时只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
心思险恶的商女本人,只僵站在李渚霖身后,埋首不语,由于过于委屈与气愤,浑身轻颤个不止。
玲珑娘子在扬州也是被人处处捧着的,后来随着家中出了个状元弟弟的,在京城中行走人人也会略给几分薄面,她还从未被如此奚落羞辱过。
可以骂她锱铢必较,可以骂她嗜财如命,但是什么卑鄙无耻,心思险恶,妄想攀龙附凤…这些确未曾有过!
分明是你家儿子,决意要娶我的!
阮珑玲鼻酸一阵,泪水润湿眼眸,只差夺眶而出。
可她也清楚,此时不是分辨的时候,此处更加没有她说话的地方。
可她不方便分辨,却另有人张嘴帮她分辨。
“父亲大人想错了。
并非是她设计勾引,而是儿子巧取豪夺!”
李渚霖撩起衣袍,拉着身后的阮珑玲齐齐扑通跪下。
他眉头微蹙,脊背挺直,将多日以来打得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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