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渚霖指尖的茶杯盖捏得粉碎,粉末飘散随风飘落在地。
这个时间段,他分明还未离开扬州!
所以阮珑玲被诊出有孕之后,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告知他,反而隐瞒了下来,用话激他回京?
“啪”得一声,惊堂木又响。
“孩子哪儿是这么容易怀上的?就算婚前与人有私,难道就不知喝避子汤么?
且阮珑玲未婚有孕,竟还将孩子生了下来?”
吴纯甫干脆将一切都交代了个干净。
“什么避子汤?她本就是个极其易孕的体质,从当年的脉相上看,理???应是常喝助孕饮调养身子的。
至于她为何将孩子生下来……大人您想想,一个生的花容月貌,受众多子弟追捧的未婚女子,为何会决意独自将孩子生下来?
那自然是因为爱那孩子的生父爱到了骨子里!爱到神魂尽失,没有理智!觉得那男子便是下半辈子的倚靠了啊!”
听得这一句。
端坐在暗房中的男人,身周的寒冰之气消了消。
……
最关键的信息已经确认。
薛烬将这些供词全都记录在案,微抬了抬手,命人将站不直脚的吴纯甫拖了出去。
紧而,将阮丽云带了进来。
阮丽云哪儿见过眼前这样的场面,再被五条人命一吓,担心祸及女儿的性命,也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其他的说辞倒与吴纯甫的供词被无二般,只痛哭流涕,满脸痛惜着呜咽补充了几句,
“按理说怀上孩子之后,也是该告知孩子生父一声的。
可就怪那个刘成济!
自从他与玲儿退婚之后,玲儿便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可靠!大人,您不知道哇,十余年的青梅竹马之情,刘成济为了权势说抛下就抛下了,她嘴上不说,难道心里不苦么?哪里还能再信任其他男人?且那孩子生父若是真的喜欢她,必然是会娶她的。可那人没娶,那还告知他做什么呢?若是那人不愿要孩子呢?或来抢孩子呢?
我妹妹实在是怕了……所以她哪怕宁愿一个人将孩子拉扯大,哪怕对外宣称前夫已亡,将孩子的年龄说小些,也不想再与孩子生父有任何牵扯。”
“可玲儿必然是爱上了孩子的父亲的!一定比当年爱刘成济更甚!
否则为何天底下这么多男人,她为何不给别人生孩子?偏偏要给那人生孩子?且扬州百姓众人皆知,玲珑娘子最擅应酬交际,可这些年来,她一次都未曾单独与外男谈过生意,一次都未!”
。
暗房中男人眉头依旧紧蹙,可眸底的翻涌的怒火中,掺杂入一丝微不可见的痛憾。
衙役们脚下步履生风,将哭得撕心裂肺的阮玉梅带了下去。
又换了阮玉梅上来。
既然前头两个已经招供了,阮玉梅就算对薛烬的逼问的说辞有些许疑心,可也供认不讳。
阮玉梅跪趴在地上抖弱筛糠,泪水无声流淌着。
就算再担忧害怕,可却还想努力支撑着,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崩溃。
“我们阮家以往确乃低微商户。若大人说我们锱铢必较,追逐厚利我认,可若是诬陷我们重金买子,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大人今日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认,”
“……当年姐姐将怀胎之事瞒得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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