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了!
能做状元的先生,学问必然比状元还要好!
“那…那爹爹会打架么?”
小为安毕竟还小,常有顽皮捣蛋的时候,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打鸡斗狗都是常事了……偶尔玩伴间也有推搡,所以这个问题,是他最最关心的问题。
阮珑玲又想起…那日他被人追杀至林中,手腕翻转舞出剑花,在车架上跳跃翻转,翩若游龙的英姿…
“…不仅会打,还挺厉害。
说能以一敌百也不为过。”
果然他的爹爹就是最厉害的!
这不就是舅舅对他的期许?嘴中常说的,文能提笔安天下,武可上马定乾坤么?
根据这些仅有的信息,小为安努力在脑海中一点一点拼凑出亲生爹爹的形象,他觉得爹爹第一次如此具像化,好像能看得见,摸得着,此时此刻就与母亲一起躺在榻上陪他谈心说笑…
“爹爹相貌英俊,学问又好,就连打架都那么厉害……他一定是全天底下最好的爹爹!”
小为安一个一个掰着手指头,数着亲生爹爹的优点,嘴角的笑意越溢越大…可忽然有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憋,又觉得忧伤起来。
知子莫若母。
阮珑玲敏锐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柔声问了句,
“怎么又不开心了呢?”
他往阮珑玲怀里拱了拱,弱声道,
“要是爹爹没有去世,该有多好啊?”
说完这句,小为安心中便觉有些后悔。
他想爹爹,他伤心。
那母亲定然比他还想,还要更加伤心!
小为安抿了抿唇,非常努力才把那股泪意咽了下去,然后双臂将母亲的腰身紧揽住,
“母亲,你莫要难过。
爹爹虽没了,可母亲还有为安!
今后我定会以爹爹做榜样,做个如他那样文成武就的君子!”
小小稚子,这番话却说得异常笃定。
让阮珑玲感动之余,心中生出了无限的内疚与惭愧。
她不是没想过???无父养子的艰辛,所以这些年来,除了应对生意,她已对小为安倾注了全部的关心与陪伴,就是希望能稍微弥补些没有亲生父亲在身侧的遗憾。
可现如今看来,父亲这个位置的缺,是谁人都替代不了的。
亲生父亲分明就在京城,可小为安却只以为他去世了。
近在咫尺,却仿若天人永隔。
如此父不见子,子不见父……
有时候细想想,阮珑玲心中都觉得有些不落忍。
但不落忍又能如何?
可事已至此。
她早已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无论是五年前佯装浪荡。
还是五年后铁面拒婚。
阮珑玲早就将所有后路全部堵死,她只能朝着这条路这样走下去,一直走,走到生命的尽头。
小为安格外懂事。
他甚至都不敢多问,只浅浅问了这么几句后,就对父亲那两个字绝口不提了,甚至还打起精神说了几句俏皮话,来哄阮珑玲开心,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直接蒙头睡过去了……
阮珑玲踏出房门,抬眼就望见了高悬在天上的圆月。
她按了按腰间香囊中那块独属于王楚鳞的木牌。
那男人让她意料不到的事情有很多。
其中让她最想不到的,是他说为了她,竟整整五年都没有娶妻。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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