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珑玲忐忑不安的心神终于略定了定,她望着眼前早已能够独当一面的幼妹,终于将自己的脆弱展露了出来,颤着发白的唇瓣,
“我…我偶然碰见了孩子他爹。
当年在扬州时,我就是为了要个孩子,才处心积虑勾得他与我有了夫妻之实……他离开时,并不知我已有孕,我…我从没想过还能再见着他!
梅儿…我害怕!
京城何其大,可又何其小?只要稍加打探一番阮家商行,他便能晓得我住在何处,晓得我有个孩子……为安与他长得那么像……不,不行!为了避免他觉出蹊跷上门来抢孩子,我绝不能在京城待了!”
竟是如此?!
那这……岂不是去父留子?
这是阮珑玲头次在家人面前谈及为安的生身父亲,其中内情,着实令人咂舌,使得阮玉梅脑中亦懵然一瞬!
此事确是棘手!也难怪姐姐此刻犹如惊弓之鸟般,立刻下决断要动身回扬州。
毕竟子嗣传承,乃是世间顶顶重要之事。
寻常人家,是断不会让自家的血脉流落在外的。
怎么办?
这可如何是好?!
……
蓦然!阮玉梅脑中电光火石一闪,忽然就想到了这件事儿的关键之处!
“阿姐,那男子家中可有人做官?
官居几品?
品衔与成峰相比,更高还是更低?”
“家中世代经商。
五服以内,连九品小吏都无。”
这些信息都是在二人有夫妻之实前,阮珑玲就率先打探好了的。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选定王楚鳞。
这话让阮玉梅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又重新放回了肚中。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姐姐因为太过在意,所以才如此惊慌失措,乱了神志。
“那姐姐害怕什么呢?”
阮玉梅长长吁了口气,“姐姐,成峰已高中状元,此时虽只是个七品的翰林编修,可今后前途一片光明,走的是封阁拜相的路子!舅舅也即将调任入京,官居吏部侍郎,乃从二品官员。”
“以权压势也好,徇私枉法也罢。
此事就算闹上公堂,京兆府的府尹大人也绝不会为个区区商户主持公道,只会胳膊肘往内拐,偏帮着同位官身的咱们!届时姐姐你再咬死了当时不知有孕,实在不忍落胎才将孩子生下来,府尹大人瞧在咱们自小将孩子养大,感情深厚的份上,也绝不忍让孩子与你分离的!”
!
是!
是这样没有错!
妹妹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鞭辟入里,使得阮珑玲的情绪逐渐平稳了下来,方才如死灰般沉寂的眸光中,复又乍然迸射出希望的光芒!
李渚霖:我是不会理她的。绝不。
张颜芙:……看了几家衣裳,福元布坊,云裳阁,还有个阮家商行……
李渚霖:选阮家商行
每次更完肥章都很害怕,怕你们期待太高,毕竟我以前日更2000是基操。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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