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见,她定想他了,特意来寻他的。
说不定又带了什么羹汤,或者在袖中藏了什么糕点……
李渚霖的腰板不禁直了直,唇角微勾,正在书页上游走批阅的狼毫笔,也停歇了下来,轻放在了砚台之上。
她裙摆掀起的微风已至,却并未停留。
她看都未曾看他一眼,竟从身侧越过。
直直朝身后的另一个男人奔去。
玲珑娘子那般倔强的人,此时此刻竟直直垂下了头颅,是从未见过的低姿态。
她面上有悲痛之色,眸光带泪,语调急促,嗓音颤抖道,
“则祺哥哥!不知你们陇西于家,在扬州官场有没有什么门路?”
“玲珑有要事相求!”
李渚霖:??官场我熟啊!
以后不立flag了。
默认更3000,多更算惊喜。
苦笑。
给大家比心。
第38章
若真在冯府狭窄的巷道中打起来, 死伤必然惨重,刀剑无眼之下,说不定连带着虚弱的阮丽云, 以及弟弟妹妹都会受伤。
告去官府, 是当下阮珑玲进退两难之际, 唯一的选择。
可县衙就能还阮家一个公道么?
并不见得如此。
首先,阮丽云确确实实刺伤了冯得才这一点, 就让阮家有理也变成了无理, 处在了下风。
其次, 阮家就算再有家底,也不过只是一介商户。
而冯家饶是再没落,祖上也是官户!
冯得才平日里就在县衙当差!
官户与官户间都是异常团结的,多年来婚丧嫁娶走动之下,早就变得异常熟络,除非涉及核心的利益关系,是绝不可能让商户、民户……冲击到彼此利益。
若是在对簿公堂时处理???不当,这条生路, 就会走为死路。
事关人命,这场官司, 阮家输不起。
官府两个时辰之后便会升堂,趁着官差们收集证据、搜罗证人的时间……
阮珑玲不得不去想其他办法,看能不能走走其他路子, 活络活络人脉。
她第一个想要求助之人,便是周阁老。
周阁老乃是前任首辅, 这般泰山北斗般的人物虽已离开朝堂, 可在朝堂中耕耘几十年, 威望甚高, 只要他愿意出面,不要说扬州城府衙的微末小官,饶是当朝王公贵族也不得不给几分薄面。
可周阁老早在多年前就放言过,归退之后,不愿再插手任何朝堂之事。
这般的神仙宗师的人物,能答应每年来天下楼宣讲一月,便已经是极其难得的机缘了,若非必要,阮珑玲委实不愿再扰了周阁老清净。
阮珑玲第二个想到的,便是以往与天下楼有来往的贵胄们。
报官之后第一时间,就抬了重金,去给交往甚密的巡抚府、刺史府中递帖子,可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又有哪家官户,愿意为个小小商女,搅入官司当中?
全都冷眼旁观,将人拦在了门外。
简直是叫天天不应,问地地不灵!
屡屡碰壁!求助无门!
在此绝地之境,阮珑玲才骤然想起了于则祺这个陇西大族的贵家子弟,匆匆赶回了天下楼星辉阁。
她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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