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般爱管闲事的性子。
于则祺不禁有些好奇,歪头笑问着身侧的女子,
“你究竟是使了何种手段,才请动了那尊大佛?”
“于兄想知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
阮珑玲扭头,露出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须知烈郎怕缠女!”
“没别的,就缠他!契而不舍地缠他!坚持不懈地缠他!让他丝毫没有抵抗的余地,他自然就同意了!”
此言荒谬绝伦,偏偏阮珑玲一字一句说得极其认真,甚至还带有些不吝赐教的意味,由诙谐中,微微透出些正经来……
她说得是实话。
偏偏于则祺没有当真,只以为她又在说些精灵古怪的玩笑话,只无奈摇了摇头。
“那位岂是你缠,他就上套的?”
“普天之下能让那位松口之人,唯有阁老了。
你啊,定是仗着阁老偏爱,求去了阁老身前,由阁老施压,那位才不得不就范的!”
其实就是缠来的。
可于则祺他不相信,所以阮珑玲也只笑笑,并未再解释太多。
二人踏过绿草如茵的庭院,穿过回廊,行至了棋珍阁的书房附近,还隔有远远一段距离……
一阵穿廊风刮过,顺带来了男人清冷淡然的教书声。
阮珑玲顺着声音抬眸望去……
雕梁秀柱的甬长回廊尽头,宽敞明亮的书房门窗大开,一个着了天青色常服的男人,单手执了书卷,正在案桌后踱步……
他原就生了副龙章凤姿的好相貌,只是平时少言寡语,有些威严不可亲近。
此时正专心授学,或因沾染了书卷气,那股子锐气褪去了不少,反而显出些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佳公子的气质来……
那眉,那眼,那身姿,那风采……竟让她一时舍不得挪眼。
甚至连说话的语调声都温和了不少!
男人此时正在给阮成峰批阅文章。
要知道阁老在讲学中布置的课题,从来都没有标准答案,需要学子们由多个纬度去思量权衡,所以有些年纪尚轻、阅历尚浅的学子,写起文章来,难免考虑不周,有失偏颇。
男人却能一针见血点出文章中的不足之处,由表及里,说得头头是道。
将一个话题由浅至深,延展到民生民意、风土人情、朝堂政事、历史人文、社会发展……多维度深度解读,令人叹为观止!
品貌非凡,才华斐然!
不愧是她阮珑玲看中的男人!
她真真是捡到宝了……
“三姐!则祺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半盏茶的时间转瞬即逝。
正在她发愣咂舌的时候,书房中的二人已经授学完毕,阮成峰收拾好书囊准备离开,一扭头便望见了伫立在廊中的阮珑玲与于则祺。
方才接受了高人的指点,此时阮成峰满脑子都是课上的内容。他还有些似懂非懂,似通非通,亟待有人帮他梳理一番……
“则祺哥哥,我还有几点要点未领悟透彻,能不能拜托你帮我再理顺一番?”
“有何不可?”
未来妻弟的忙,于则祺自然乐意帮,二人匆匆离去……
冗长曲折的廊道中,容貌登对的男女,各自站在左右两端,中间仿佛隔山隔海,彼此两个世界。
此时,站在长廊尽头的女人,提起裙摆奋力朝男人跑了过来,带着万军不可挡的气势,仿佛有冲破枷锁的魄力!
所过之处,廊旁的花枝颤动,绿叶纷飞,惊起一阵悸动。
“王公子!你方才的课讲得太好了!”
阮珑玲跑停至男人身前,粉嫩的面颊因奔跑而变得愈发红润,微微仰头望着男人,眉眼弯弯笑着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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