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聪明,可似乎一直忘了前后始末。”
常令婉听此仍是不解,只恍惚望向常岱,不明所以。
她又望向发出惊叹声的六妹妹,以及听闻常岱此言恍然大悟的一群家眷。
只觉得自己漏了什么。
为何他们都好像明白过来,自己却没有半分头绪?
她漏了什么才惹人怀疑?
郗珣问珑月:“珑月记得这前后始末?”
珑月迎着常岱常祯等人的眸光,肯定的连连点头。
小姑娘笑着说:“我当然记得呀,父亲踏入房门的时候就生气的说有人要毒杀祖母,那时候毒都还没被从老夫人院子里搜出来,想来证据才不是出自香绢这儿,而是另有证据。”
珑月看向随着自己的话,脸色忽然惨白,浑身颤抖的常令婉:“可阿姊为何一直没想明白前后始末?你这般聪明按说不应该啊?”
“难不成你并非是笨到忘了阿爹的这句话?而是你一直以为阿爹所说的下毒,是给鸟儿下毒不成?怎的,阿爹说这句话时,我的杏仁都没拿出来,你不是说不是你下的毒,你甚至没空出老夫人院子里么?”
珑月的一番话点醒了许多仍是蒙在鼓里的人。
常令容先前万万没想到一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大姐姐对着亲祖母下毒,被吓得缩在她姨娘身后躲着不敢出来,如今也明白过来,她道:“是啊!若毒果不是大姐姐喂的,那大姐姐必然是不知糖豆儿中了毒才对!既然先前不知道糖豆儿中毒,大姐姐是怎么从心中就认定大伯说的下毒是给鸟儿下的毒?”
不知害怕的小堂弟生气哭道:“大姐姐坏死了!大姐姐给祖母下毒就算了,还给糖豆儿下毒!”
小孩儿赶紧被他娘捂住了嘴打屁股。
珑月说完,看向郗珣,“我说的对吧?她坏事干的太多了,一时半会儿将两件坏事都联想到一处去了,这叫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
怪不得阿兄方才不叫她与常令婉吵架,吵架有什么意思?
自己又说不过她,反倒是被她能说会道气的够呛……..
这般看着她出尽丑相,作茧自缚才有意思。
当然,珑月知晓若郗珣不坐在此处,场面必不像如今这般顺遂,她那好面子的爹定然不会当众戳破常令婉的面皮!
老太太必然不会如此乖觉。
郗珣静静坐着,像是一尊玉人,他沉沉的眼眸不好长久落在珑月身上,人前更不好抚摸她,只颔首夸赞她一句。
珑月得了夸奖欢快不已,只常祯一人心中酸的冒泡。
常岱静静站着,朝郗珣拱手一礼,“劳烦借王爷人证物证一用——”
郗珣颔首,旋即,约莫半刻中。
穿着一身玄衣的暗卫领着药堂先生,前院被捆绑的严严实实的管事,以及常令婉的丫鬟入内。
那暗卫道:“这些人都招供了,这丫鬟说,她家主子不想毒死老太太,只是想叫老太太病重罢了。”
常岱早有怀疑,他蹙眉不解地问:“你说说,你想叫你祖母病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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