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恼火上前一脚将其往后踹出两米,“吃了熊心豹子胆来刺杀主上?你如今从实招供说不准能给你一个好死!”
这上京,想杀他们主上的人实在太多。
入京几月,加上这一次,主上已遭遇四次刺杀。
却没有一次叫郗珣这般怒火的,只因这次叫珑月也牵扯了进来。
谁料幕后之人如此阴险?竟在中秋闹事行凶,果真是狗急跳墙!
奉清和吓得软了腿的长汲跑来郗珣身边听吩咐。
郗珣早已收剑,恢复了那副白衣清隽的模样。
那张清和俊美面容之上,如何能瞧出方才令人牙关发颤的肃杀之气?
“将人押去暗牢,连夜审问。”郗珣冷肃道。
语罢,他脚步略有几分仓促,去寻一旁坐在地上的小姑娘。
珑月的襦裙之上,胸前都溅染上了血渍,双手捂着眼睛,却还记得拿双肘抱着荷花灯笼。
究竟是手不够用,另两盏灯笼却不知何时滚落去了地上。
被行人慌乱间踩踏,灯笼的竹篾从中开裂,早已形状不再。便是她恍惚间怀里护着的这个,也染了血渍。
郗珣俯下身来,拿手掌覆盖上她绵软的手背,轻覆上她的眉眼。
“珑月暂且不要睁眼,阿兄送你去车里。”
珑月被纠缠在记忆中,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头任人宰割的幼兽,无法挣脱出来。
她牙齿打着颤,听到兄长的嗓音,才有些回过神来。
珑月仍以手蒙眼,不断念叨:“阿兄阿兄阿兄。”
“阿兄你千万别丢下我。”
郗珣替小孩儿取下她肘间夹着的那个染血的灯笼,小孩儿却执拗的不肯放。
“乖,明日阿兄给你新的。”
珑月一听,她害怕的狠心丢掉了那个灯笼,反身紧紧揽住了他,“我不要灯笼,我不要灯笼,我要阿兄。”
她宁愿不要好看的灯笼,也不要兄长犯险。
她的无力与害怕,怕自己受伤,他能察觉。
郗珣沉默着将鼻息咻咻似只小兽的她抱回马车里,远离了那处杂乱与血腥。
见她衣衫上的血迹,方才虽时刻护着,可也总怕自己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幽黑的马车内,郗珣的手探过来,先是往上捋去她的手袖,小姑娘白皙藕节一般的手臂,抚上去温软柔和......没有一丝伤痕。
郗珣紧绷的神经总算松懈了些,手搁在她腰上,往上挪动,去将她的齐胸襦裙往下拨了拨。
郗珣微微吸了口气。
珑月却忽的放下手睁开眼睛,低头见到自己露出一大半,形状浑圆的软桃儿,她有些生气的捂着,不准他看了。
郗珣红了耳尖,和声朝她解释:“为兄是怕你伤了,你可知那些毒有多阴险?”
那些削铁如泥的刀刃若是划伤,疼痛总来的缓慢,甚至有人不瞧见伤口都察觉不出疼痛。
她这般憨傻的性子,便是真的划伤了自己只怕都没发现,总要他亲自过目看过才是。
珑月却有些不开心说:“是方才那些人的血溅到了我身上,我不要你乱摸。”
郗珣听这小孩儿什么都不懂的乱说话,这般误解兄长的苦心,自然叫他生了几分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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