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力的仰头,小胖手臂抱着他的腿,阿兄阿兄叫个不停。
这段时日的相处,他早已十分懂得孩子的需求,知道她这是想要人抱。
自从前几日被他稀罕的抱过了一回,自那之后便犹如见了骨头的小狗儿,不得了了,一见面总要寻他的怀抱。
小孩儿明明是流浪日久的,却处处透着从前娇养的模样。
娇气,且有些炮仗脾气,时常与自己赌气。
郗珣却是不会依着她的,小小年纪自然不能娇惯狠了,免得日后移了心性。
他只肯勉为其难地牵她伸出的小胖手,才不那般轻易的便抱她。
“阿兄。”
小姑娘经历过走丢的事,最怕的就是阿兄人不见了。
那会叫她以为自己又被抛弃了。
“在这。”少年还没完全接受阿兄这个称呼,尤其是当着许多人的面,他耳根有些红,却也含糊应下。
堂内一群人见到这一幕,皆是有些傻眼,本来吵闹的正堂,忽的死一般的寂静。
怀疑、惊吓、猜测,各种目光在小姑娘身上穿梭。
阿兄?
新王竟也应下了?
这小姑娘竟是王府的姑娘!?
燕王早年守着君臣之礼,多年来仅纳了两位妾室,有宠妾庶子,也越不过晋陵长公主去。
比如这其中一条,妾氏庶出皆避着长公主的眼,虽同居住在王府内,却住的是府中内园。十余间庭楼,另有一道门通往王府角门,等闲都不出入王府内宅场所,也算是半全了天家的名声。
为此在这一众驸马里,倒是燕王做的最叫人无可指摘。
由于王府子息少,是以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
不仅是那两位有孩子傍身的妾氏,便是其他几位未有所出的都面色微变。
偏偏她们也只是没有身份地位的侧室,如今这等场面自然不敢问什么,只得将希冀投向长公主。
晋陵长公主细长的柳叶眉蹙起,微微从座位上靠前,“这孩子是哪家的?”
少年声音有些低:“是我捡的。”
长公主这些年未曾见过自己儿子,并不了解郗珣,一听自然以为是他说笑。
若非儿子生的仪表堂堂,她都要怀疑自己儿子是不是瞧着人家孩子生的可爱,将小孩儿给从家中坑蒙拐骗来了?
郗珣这句话听见的人不多,有女眷当即便止不住问起:“莫非是王爷吩咐世子您接这孩子回来的?这孩子的阿娘是哪家的女子?”
说这话的是堂前披麻戴孝,方才哭的好不惨烈的一个女子,容貌姣好年岁约莫二十出头,梳着妇人发髻,头戴百花,身侧跟随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
郗珣只一眼便淡淡移开视线,想必这便是他那好父王的那娇妾爱子。
年轻妾氏按捺不住,目光打量着伫立在新王腿边的小姑娘,见没人回答,便只能强颜欢笑起来:“为何原先也没听说过,莫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位有几分容貌的赵夫人,敢说这话,自然是往日有几分得燕王宠爱的,以往王爷十分疼宠这位长在膝下唯一的幼子,也因此叫这位赵夫人有几分不知天高地厚。
甚至以往郗珣远在京城,她总撺掇着先王将自己幼子带在身边,连处理政务都带着,与几位先王麾下的将军混的一个眼熟。
是何居心谁都清楚,原以为先王去了,这位赵夫人总该知晓些规矩,收敛收敛自己。显然赵夫人并未意识到她如今身份的窘迫,只还以为像是先王在世时如此纵容的她。
问的话叫长公主顿时心生不愉。
赵夫人被身后的丫鬟偷偷扯了扯袖子,这才注意到那位主母有些冷肃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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