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轻哼:“又在做梦了?挣你的钱吧。”
话虽这么说,他却斜着眼睛瞟初霁,竖起耳朵,准备听她下一句说什么。
初霁笑了:“这可不是梦。你别看邯城如今一派安宁,倘使我就这么打下去,早晚有一天,我开辟的新城全都会山崩地裂。”
李伯愣了:“为什么?如今沈家赵家哪一种成气候?还不是一盘散沙。”
“你太悲观了。”
初霁摇摇头。
李伯从小生活在修真界,有些观念根深蒂固,习以为常。但初霁是外来人,她一眼就瞧出,造成世家割据垄断的根本原因,是血脉修炼法。
只要血脉修炼还在,世家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
她要开辟属于自己的道途,与此同时,这条路也要适合其他人走。
当她的路优于血脉修炼时,傻子才会选血脉修炼,都来选她了。
李伯还在等她下一句话,初霁却只笑了笑:“李伯,你来当老师。”
李伯:“?”
初霁郑重道:“以你画大饼的实力,一定能激励这群散修们学习。”
她拍拍李伯的肩膀:“靠你了。现在任命你为学院修仙系系主任。”
李伯:“???”
他说:“你这是要建一个散修世家?”
初霁甩手:“什么世家,我要建宗门……不对,也不算宗门,宗门与世家没什么区别,在一个地方吃饭睡觉,入门为它生为它死,终身996,这和现代大厂有何区别,对了,要写个计划书。”
她又在嘀咕些听不懂的话了,最后还越来越小声,李伯只听清一个“睡觉”。
李伯摇头叹气。如今他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本来想着教完初霁,就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寂灭。
如今看来,情况依然不太妙,既然初霁说缺老师,他就准备准备,争取多给几个年轻人打好底子,留给初霁用。
这么想着,李伯苍老的眼中又迸发出一阵决心,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回祁镇连夜收拾包袱。
谷郎中送别李伯时,为他号了脉,一脸古怪道:“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李伯去年就该不行了,但硬生生拖到现在,身体居然还没出大问题。
“我还能活多久?”李伯严肃道。
“还行吧,就是要注重保养。”谷郎中沉默片刻,忽然说,“自从初霁来,真的不一样了。”
李伯也感叹:“是啊,铺路修房,开辟田地,抵御外敌,以前我哪个都不曾想过。印象里她还是那个瘦瘦小小一头黄毛的短腿流浪猫,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也不知道老夫还能帮她多久。”
谷郎中哈哈大笑:“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只要有钱有意愿,谁都能修路造房,谁都能开辟田地。但自从她来以后,你没发现,你变了很多吗?”谷郎中拖长了语调。“从前的神秘李老伯啊,倔脾气,眼高于顶,动不动就说自己是半个身子入土的人,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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