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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凛已经在小区门口等。
时隔多年,他还是没能知道她家具体的位置,每次来,只能待在小区门外。
十一点的深夜,小区已经没人走动了,淡白色的路灯静谧地照着地面一小片区域,圆润的光圈一个个连成排,照亮一条蜿蜒的小路。
魏惜就从小路间走出来,肩头挂着不慎坠落的露水。
薛凛点了点地面:“以前我也在这儿等你,就是这块砖,上面还缺了个角,你来之前,我站在这儿,恍惚觉得什么都没变,好像我们还在高中,我送你回家,你边走边回头看我。”
魏惜吸了吸鼻子,将手揣进大衣兜里,慢慢走到薛凛面前:“有十年了吧。”
薛凛:“嗯。”
回忆是酸的,它有无孔不入的力量,能让人瞬间软化下来,只要沉浸在情景里,无论是好的回忆还是坏的,都会被赋予一层怅然若失的滤镜。
魏惜抬眸看了薛凛一眼,然后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他肩膀上。
他换了件圆领卫衣,有些厚度,款式不是最新的,不过看起来没穿过几次,大概是学生时代买的。
魏惜抬了抬下巴,支吾道:“你肩膀,还疼吗?”
薛凛喉结滚了一下,点点头:“疼。”
魏惜一愣,但她也回忆不起自己到底用了多大力了,她又不能在自己身上也实验一遍。
她蹙眉:“这么长时间还疼?”
她说着,伸手去拉薛凛的领口。
薛凛意识到她的动作,僵了僵:“阿西......”
魏惜已经毫不客气的将他领口扯到了肩头。
卫衣弹性很大,他那一边的锁骨,颈侧全部露了出来。
薛凛确实如他所说,常年运动,所以肩颈前后,能感觉到肌肉的轮廓,但他又不常在室外,皮肤还很白。
总的来说,比较养眼。
这样养眼的锁骨尾侧,留了个细细小小的牙印。
牙齿咬过的地方已经淤血泛紫,中间是充血的红肿,在干净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突兀。
好像真是很疼啊。
魏惜眉头皱得更深,不自觉的,凑得离他的伤处更近了些。
薛凛一开始还有些尴尬,现在领口被人扯开,反倒完全没有心里负担了。
他还抽空打量魏惜略带愧疚的脸色,玩笑道:“是吧,没骗你,真的很疼。”
“嗯。”魏惜低低应了一下。
夜晚太安静,她这样的声音都仿佛能传很远,他们并不隐秘。
薛凛望着她白净精致的侧脸,看她轻颤的睫毛尖,眸色渐深,忍不住压低声音勾引:“你亲亲就不疼了。”
他虽然这么说,但并不认为魏惜会照做,魏惜大概率会松开他的领口,扭过头去。
魏惜听闻的确手指滑了一下,让领口回缩回去。
薛凛虽有预料,但心里还是有些遗憾。
但下一秒,魏惜又再次勾住他的领口,微微踮脚,倾身,嘴唇压住那个牙印。
唇珠在泛紫的齿痕上轻柔拂过,呼吸吹在紧绷的毛孔上。
她吻了一下,问道:“好点了吗?”
她软发自耳后垂落,在夜风的鼓舞下,肆无忌惮地撩拨着他被迫露出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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