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谁在他心中的分量更重或许没有关系,只是事情紧迫程度的差别。
她其实很清楚,一个氛围良好,富足优越的家庭,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容易将子女教导的正义善良,责任感十足。
因为他们的人生太过坦荡,身边都是诚心相待,没有算计觊觎的朋友,在他们的视界里,人与人之间就该是这样,哪怕被告诫了很多人间现实,也不会轻易消极地揣测别人。
她在魏铭启出轨之前,也是这样的。
天真,单纯,觉得世上都是好人,有无限泛滥的爱可以贡献给社会。
是残酷的变故将她打磨的锋利,固执,戒备,精明。
她诚然没有放弃那些美好的品质,但也做不到完全交付真心了。
她当然喜欢薛凛的责任感,哪怕有时会带来危机,但这仍然是个值得称颂的品质。
她把白树膏挖出来,轻轻擦在他的疤痕上,然后沿着疤痕向外画圈扩散。
“为什么非得接肯尼亚的单,那地方本来就乱,盛棠所根本不缺工作,你完全没必要......”
其实他都不应该去,或者可以去那些发达安全点的国家。
薛凛看她圆润的指腹在自己胳膊上一圈圈划过,指甲下细嫩的软肉被压的时白时红。
他很想把这只手捂在怀里。
清冽的药香被揉开,逸散,充斥着鼻翼,薛凛很享受这片刻的时光,好像他从梦里偷来的,美好的不真实。
他轻声解释:“风险与收益并存,发达国家已经有太多建筑师,真正的好项目不会交给我这种新人,但非洲不一样,很多人不愿意去,反倒把好机会空出来了,这个项目我仔细考察过,当地政|府很重视,他们不仅需要一个博物馆,还需要象征着民族精神的地标,沙漠贫瘠,条件恶劣,人都需要一个支撑,他们提供了个很好的平台。”
魏惜还是不赞同,手指不由加了些力:“你当时才二十四,就这么着急成功?”
薛凛浓密的睫毛抖了抖,坦然承认:“是,我很着急。”
魏惜抬眼:“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缺。”
薛凛苦笑:“因为那时我很怕,我和你说你不会遇到比我更优秀的人,这句不过是在装腔作势,你在南湾大学读书,后来又去了MIT,身边优秀的人太多了,我怕你喜欢上别人。”
“我有时会想,初恋的影响力到底能有多大,能延续几年,这么久了,你真的不会再喜欢上别人吗?说实话我不确定,每次这么想我都会很焦虑。”
“我伤害过你,除了让自己变得更耀眼一点,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至少,我得一直配得上你的成长速度。”
魏惜深吸一口气,眼前又有点模糊。
她掩饰着,扭开脸,胸口是无限蔓延的酸疼。
缓了好久,她将哽咽的冲动压下去,才故作冷静地问道:“你这么多年都没谈......”
薛凛抢答:“当然没有。”
魏惜闭上了唇。
宋泽臣个天杀的。
薛凛又忍不住问:“你呢?”
其实这些年,他多多少少透过宋泽臣打听过。
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魏惜不想说自己也没有。
她不想让薛凛知道,他对她的影响这么大,以至于初恋失败后,她就好像封心锁爱了,对各类凑过来的异性都不感兴趣。
魏惜将药膏扣好塞进他手里,站起身,清了清嗓子:“你手臂真的疼吗?我怎么觉得你刚才压着我的时候一点都不疼呢?”
她学过辩论,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转守为攻才是最好的方式。
薛凛果然入套,轻咳遮掩:“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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