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凛不置可否,用小面包沾了沾咖喱,吃掉。
魏惜:“以前的高中同学,我也就和宋泽臣还有联系了,但看朋友圈,大家发展的都不错。”
总要提一句高中的,他们全部的交集都在高中。
薛凛:“他们大部分在京市,有些在京市上的本科,有些在京市找工作,杨玟亦牵头,我们偶尔会一起吃个饭,但人到不全,毕竟当初管理班级的不是杨玟亦,他没什么号召力。”
魏惜垂下眸:“我也没什么号召力,我现在跟他们都没联系了。”
就连他们偶尔聚会这件事,她也是现在才知道。
杨玟亦这个名字,她都反应一会儿才对上记忆里的那张脸。
太模糊了,她只记得杨玟亦做的那些事,但因为脸已经记不清了,就连那些事也无法牵扯她的情绪了。
薛凛叉了些马兰头,叉子卷了卷,放在自己盘子里,漫不经心说:“杨玟亦每次都会提你,说以前对不起你。”
魏惜失笑:“不至于,他还这么耿耿于怀。”
薛凛停下动作,看了她一眼:“不至于吗?我倒觉得是一切的根源。”
魏惜怔住。
她突然有了点危机感。
她觉得他们再说下去,就要牵动深埋已久的旧事了。
但与此同时,她心里泛起了邪恶的念头。
总归他明天就要走了,总归这是最后一面,无论她问出什么,都不必为以后的事负责。
既然提到了,那就刺激到底啊。
魏惜轻咳一下,手指搭在酒杯上,轻轻摩擦着,修剪整齐的指甲在烛光下莹润可爱,细腻清透,她目光落在杯中,揶揄道:“不是吧,根源不是西尧吗?”
薛凛叉子敲到盘底,发出清脆响声。
他肌肉绷了绷,眸色沉了几分,缓缓道:“我和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
魏惜摩擦杯壁的动作停了。
“为什么?”
薛凛沉气:“......我没那么好的修养和耐性。”
这句话答得模棱两可,怎么理解都行。
但魏惜觉得已经够了,不适合再问下去了。
薛凛现在的女朋友,应该是后来认识的,有了前车之鉴,他肯定不会再让西尧有机会破坏他和女友的感情。
但她因为出现在错误的时间,就成了那个前车之鉴。
魏惜又倒了一杯葡萄酒,喝了。
话说开了,该提的不该提的都提了,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两人接下来的话题就轻松多了。
她讲了些在MIT求学的趣事,比如黑五前一晚,去梅西百货门口蹲守,等大门一开,就像丧尸围城一样冲进去,开始疯狂抢购,好像里面的东西不要钱。
她其实根本不缺钱,但她喜欢那样的氛围。
竞争和抢夺在那时变得合理,像致|幻药物一样给人刺激,冲破寡淡科研生活的孤独。
她提到去威尔士海岸,提到多比墓,提到感同身受的浪漫和大海的宽容胸怀。
他也挑了些好笑的事说,比如他堂姐是康奈尔的老师,他入学时是堂姐带他走的程序,还顺带帮了一位来自巴西的同学的忙。
那天后,巴西同学就对他很殷勤,他一直以为对方要追求自己堂姐,还尽力帮忙牵线,结果跨年夜,对方跟他表白了,他当时的表情差点裂开。
魏惜没忍住,笑出了声。
聊了一会儿,酒喝完了,菜剩了一些,他们都已经饱了。
席间突然陷入了沉默。
虽然只是十二度的酒精,但多少会麻痹人的神经,中断思绪。
魏惜觉得自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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