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惜才不信他的鬼话,薛凛要是来南湾,一定会联系宋泽臣。
魏惜:“今晚八点一起吃个饭吧,你有什么推荐吗?”
宋泽臣眼珠滴溜溜乱转,还得装作脑子没清醒:“啊......吃饭?我最近想吃新加坡咖喱蟹了。”
魏惜对吃什么不在意,对花多少钱也不在意,有宋泽臣在,他们这就叫老同学聚会,不至于尴尬。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宋泽臣会成为她和薛凛之间必不可少的润滑剂。
魏惜:“好,那就新加坡菜,我订餐厅,一会儿你把地址给薛凛发过去。”
宋泽臣还想说什么,魏惜已经挂断电话了。
她快速找了家口碑不错的新加坡餐厅,正好在商业区,地铁抵达特别方便。
跟餐厅打电话后,她订了个四人桌,但正值旺季,餐厅有最低消费,她想了想,三个人应该吃的完两只咖喱蟹,于是就同意了。
当晚,魏惜并没有特别打扮,只穿了条红色丝绒压折连衣裙。
她倒是想套件T恤和牛仔裤就来,但是高档餐厅对顾客的着装是有一定期许的,穿正式点也是种礼貌。
穿裙子就不适合系马尾辫了。
她把头发放下来,将额前发随便编了编,系在脑后,然后擦点口红扑了个粉就出门了。
她是提前到的,毕竟她是请客的那位,按道理要先来熟悉一下位置。
服务员将她引到预定好的高层靠窗位,抬头就能看到南湾夜景的繁华。
铺着白色桌布的桌面中央点着精致小巧的蜡烛,烛火旖旎静谧,蜡烛旁是四片烤得脆脆的餐前面包。
餐厅灯光很暗,于是蜡烛的存在感很强,玻璃上也映出蜡烛和人的影子。
这餐厅,这氛围,要是没宋泽臣真不行。
八点整,薛凛是踩点到的。
他穿了黑西服,熨烫整齐的西裤,素净得体的白衬衫。
不像昨天那么匆忙,简约,随意,今天是很规整的正装,这里吃饭的男士都穿黑西服。
但魏惜却莫名感到了压力。
她觉得今天的餐厅找的不好,太正式了,太没有同学聚会的氛围了。
可卖新加坡咖喱蟹的,就没有不高档的餐厅。
都怪宋泽臣非要吃这个。
服务员引薛凛来到魏惜的座位,他垂眸看了魏惜一眼,轻点头,随手解开一枚扣子,坐在了对面。
他没有刻意地表示什么,也没有主动搭话,只是安静地坐着,似乎也在等宋泽臣。
两人无声静坐,面面相觑,魏惜心里已经把宋泽臣在油锅里炸过几轮了。
她终于开口,用公事公办的语气:“我再给宋泽臣打个电话吧。”
“嗯。”薛凛不置可否,甚至悠闲地翻起酒单来。
魏惜立刻给宋泽臣拨电话,腹稿她都已经打好了,从质问他为什么迟到到催他尽快赶来。
宋泽臣很快就接了,但一接就呼哧呼哧地喘气:“魏......魏惜!我今天去不了了,你们俩先吃吧!我刚开车往餐厅赶,结果遇到一个怀孕游客要生了,倒大街上了,我得送人去医院生孩子!不说了!”
宋泽臣喘完,不等魏惜说一个字,果断挂了电话。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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