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笔灰扑簌簌散落,混在空气里,飘向她。
她习惯性屏息。
就在她打算写第二个物字时,一股大力抓住她的右臂,不由分说将她往外带。
魏惜心下一慌,手一抖,粉笔掉落在地上,碎成两截。
薛凛比她高大,力气又足,她当然拗不过,还不等她攒下力气挣扎两下,就被拽出了教室。
当然,她也不可能挣扎,教室里这么多人,他俩在讲台前表演什么都太掉价了。
所以她顺从的跟他出去,一路被他扯到没什么人的走廊拐角。
薛凛沉了沉气,他挡在窗户前,遮住了一片日光,而魏惜站在他的影子里。
魏惜垂着眸,脸色很平静,似乎也做好了交代什么的准备。
薛凛开口,声音很沉,带着熬夜后的倦意和躁郁:“发烧好了?”
魏惜:“嗯。”
薛凛点头,深吸气:“你昨天干什么了?”
魏惜知道他在问生日的事情,于是睫毛颤动一下,淡淡道:“睡觉。”
薛凛嗤笑,又点了点头。
他已经不需要问魏惜还记不记得他的生日了。
他只说:“你想认真和我谈谈了吗?”
魏惜依旧垂着眼睛,不看他,但又不是心虚的意思:“现在不是在谈吗?”
薛凛:“为什么换座位?”
魏惜:“老师让的。”
薛凛抿了下唇,骨节攥得闷响,他将视线转到窗外看了看,平复了下心情,才说:“我没有不相信你,当时那种状况,你们一个比一个激动,我说什么都会激发矛盾事态升级。我把她送进手术室就给你打电话,是你不接,我妈赶到后我立刻跑回学校找你,请问我做错什么了要被判死刑?”
他知道魏惜眼里不揉沙子,性格也执拗冷硬,如果他不拦着,魏惜盛怒之下,说不定真会跟西尧打起来。
一旦西尧咬死说因为魏惜受伤更重了,那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魏惜眨了下眼睛。
被判死刑什么的太吓人了,她哪有这个权利。
但该怎么说呢,她又不可能问出我和西尧掉河里你先救谁这种傻逼问题。
仅仅是被放在选项上,对她来说都是种侮辱。
她永远不会让自己在哀求选择的位置上,她要唯一的,坚定的那个。
魏惜叹气:“你没做错什么,你情有可原,你左右为难,但是我不想搅合进她爱你你爱谁她恨谁这种怪圈里了,很浪费时间。”
她只想好好谈个恋爱,她付出了全部的热情和爱意,凭什么得不到完全的袒护和偏爱?
因为薛凛和西尧有经年累积的情谊,有亲密无间的曾经。
她不可能让他因为谈恋爱,就从以往的人际关系中剥离,跟西尧成为陌生人。
但她也不习惯委屈自己。
她不知道西尧昨天去没去薛凛的成人礼,但不管去不去都正常。
不去是身体还没恢复,出不了门,去是因为他们父母,他们朋友都是一个圈子,根本剥离不了。
对薛凛来说,跟那么多人闹翻,不现实。
但剥离她就很容易了,毕竟她只是一个刚交往几个月的女朋友,他们的圈子还没来得及交叉。
她不否认薛凛是喜欢她的,只是这喜欢里掺杂了一些为难。
那她就帮他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浪费时间。”薛凛被这四个字刺痛了,他盯着魏惜的唇,艰难地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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