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早就深埋记忆深处的画面。
大概是西尧今天的所作所为太让他失望,和记忆里美好的影子太割裂。
但人总是会变的,不管小时候多纯粹美好,都难免被时间染上颜色。
西尧突然哭了起来,她挣扎着想起来,却挪不动身子,于是便支着上半身,泪眼蒙蒙说:“阿凛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试探你了,你知道我,我只是一时生气,我没那么坏,我们还能做朋友对吧?”
话说到这儿,孟棠之推门进来了。
她手里还拎着晚饭和水果:“尧尧,出什么事了?阿姨给你买晚饭来了。”
薛凛看见他妈,背一撑墙,站直身子,将耳机盒揣了起来:“我先回学校了。”
孟棠之叫住他:“哎,着什么急,你什么时候着急过学习?晚饭买了你的份,吃完陪陪尧尧再走。”
“有急事。”薛凛留下三个字,头也不回地走了。
孟棠之深吸口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摇摇头:“又犯什么毛病。”
西尧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默默发呆。
孟棠之过来,摸摸她的额头:“尧尧,你妈妈一会儿就做完手术了,阿姨先喂你吃点东西。”
西尧眼睛颤了颤,朝孟棠之一笑:“阿姨,你能帮我去买瓶AD钙奶吗?我突然特别想喝,我妈总说不健康,都不给我喝。”
孟棠之看她虚弱强笑的样子有点心疼:“行,阿姨去超市给你看看。”
孟棠之一走,西尧艰难地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她缓了会气,抿了抿干裂的唇,打了个电话。
韩春平的办公室,刘老师行车记录仪里的视频已经拷出来了。
虽然很小很模糊,但能清晰的分辨出,魏惜出现之前,西尧已经倒在地上了。
韩春平:“这下好了,没事了,在盛华一中还想泼脏水,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魏惜也终于松了口气,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想,或许是薛凛看她不接电话,借了别人的手机打的。
刚好,她找到了证据。
魏惜稳了稳心神,接听了电话:“喂。”
“我是西尧。”那边的声音带着手术后的疲惫。
魏惜腾地站了起来,手指攥得发白,眼中燃起浓浓的愤怒。
西尧却很平静:“你现在很气愤,委屈,难受吧?不好意思,那是你应得的,你现在的感受,和九个月前的我一样。”
魏惜冷着脸,想看看她还要说什么。
西尧冷笑一声:“你知道吗,生日那天,我是准备跟薛凛表白的,如果顺利,我们可能就在一起了。但这一切都被你毁了,你砸了我的生日趴,也砸了薛凛的好心情,表白的更是变成了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讨厌你吗?你有资格委屈难受吗?”
魏惜听着,思绪不由回到了二月凛冽的冬天。
活动楼地下一层,舞蹈教室外一片狼藉。
原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背锅,她付出代价,拿了钱,买了HPV疫苗,一切就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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