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惜有次鼓起勇气问他:“水族馆的票还需要我......去要吗,要不要我先......”
薛凛抬眼,戏谑地反问她:“打听我去不去?”
魏惜嘴唇抿的发白。
不是的,只是想知道,你说的一起去,还算不算数。
薛凛表情有些嘲弄,拿起铅笔画画,画了几分钟,见魏惜呆呆站着没走,才敷衍道:“再说吧。”
其实除了收交作业,他们本也没什么交集。
魏惜很难受,这些天她每天回家,都要频繁地抚摸那管冻伤膏,仿佛这样才能让她安心,抓住转瞬即逝的欢愉。
但这些话,这些情绪,她永远不可能跟薛凛说。
三月十号,社科实践选课系统开启。
魏惜提前十分钟守在电脑前,频繁刷新教务系统。
九点整,正式选课,系统果然很卡,但有惊无险,她选中了水族馆的项目。
看到选课成功的提示,魏惜松了口气。
但她又忍不住想,薛凛还会跟她选一样的吗,还会和她一起去完成那个任务吗?
或许不会了。
想到这儿,她情绪又低落几分。
魏惜退掉选课页面,关闭电脑,看着黑幽幽映着她脸的屏幕,眼睛有些湿热。
薛凛真的,太能影响她的情绪了。
好坏。
为什么要喜欢上薛凛。
魏惜深吸一口气,拿着手机,走出书房,客厅和厨房都没见姜颂辛的身影,卧室的门紧紧关着,姜颂辛在跟人打电话。
姜颂辛这几天似乎长时间把自己关在屋里,偶尔很晚回来,也总是在打电话。
有时候情绪激动,魏惜能听清一两句。
“妈,到底为什么啊,我都已经快死的人了!”
“我哪里对不起魏铭启,我太累了。”
......
魏惜知道姜颂辛在给外婆打电话,说的也是跟魏铭启有关的话题,就不再过问了。
她毕竟是女儿,姜颂辛很多事不愿意跟她说,怕影响她,她也没办法。
更何况,医生也说,情绪需要发泄,不能憋着,能和外婆多聊天也好。
一入三月,玉兰花绽放,气温升的很快,棉衣已经可以换下去了,平时校服外披件大衣正好。
魏惜的大衣是红色的,设计很新潮,身前两个巨大的口袋,口袋上印着可爱古怪的英文字体,袖子有两条黑色绸带,可以系起来,也可以随意垂着。
这衣服的帽子很大,盖起来能把半张脸都遮住,整个人就像一颗耸立的红蘑菇。
大衣是父母没离婚的时候买的,这个牌子不太保值,挂咸鱼也换不了多少钱,魏惜就没卖。
穿这件大衣的时候她一般都很少去食堂,因为这衣服的材质吸味道,去一次食堂,弥漫的菜香挥之不去。
所以中午放学,她故意在教室多呆了一会儿,想等大部分学生吃完,去买个煎饼果子就走。
等她走出教室,教学楼走廊空荡荡的,打开的窗户过着风,将悬挂的条幅吹得扑啦啦响。
出了教学楼,绕过主席台,操场上也几乎没什么人了。
——除了薛凛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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