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兄弟的宋泽臣知道,根本不是传的那样。
薛凛对西尧一点暧昧的情愫都没有,薛凛对她好,是因为西尧妈妈是替孟棠之助产的医生。
孟棠之生薛凛难产,顺转剖,麻药还没起劲儿,差点疼死过去。
西尧妈妈沉着冷静,手术处理的干净,让孟棠之少受了不少罪,算是有恩情。
据说西尧小时候跟薛凛同上一家幼儿园,那时两人关系就不错,后来小学不在一个校区分开了,联系就少了,初中又考到同一所重点,两家学校里碰到,才又慢慢熟络起来。
以往学校里有的没的传言薛凛不当回事,毕竟他又不能扯着每个人的耳朵澄清自己和西尧的清白。
他也没因此跟西尧疏远,避嫌,因为旁人的议论影响自己的生活,不是薛凛的个性。
但上次生日趴那事儿,蒋可酩的话,让薛凛和宋泽臣都琢磨出不对味儿来。
蒋可酩平时娘里娘气的,跟班里女生比和男生关系好,他们都不怎么注意他。
是西尧看在亲戚的份上,总愿意带着他。
但即便是亲戚,蒋可酩的手也伸的过于长了,没人能到处宣扬亲戚的绯闻,还可以跟亲戚保持良好关系。
除非那个亲戚愿意他宣扬,默许他宣扬。
薛凛不愿意挑明,不代表心里没数。
宋泽臣觉得西尧挺可爱的,应该很受人欢迎,但对薛凛来说,从情窦未开时就认识,太熟了,太习惯了,根本就没法挑起欲望了。
宋泽臣特别能理解,他也有从小玩到大的女性朋友,他基本都不把她们当女生,反而当哥们儿处,因为实在是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天天见,彼此之间根本没什么探索欲。
对薛凛来说,探索欲应该还挺重要的。
琢磨不明白,才会上心,发现上心后仍然把握不住,才会放不下。
说到底,就是贱的。
但爱情这事儿,本来就是心甘情愿犯贱。
更何况,高中有孟棠之的身份压着,薛凛本来也不会把心思用在男女关系上。
可能等大学后,薛凛身上没有枷锁了,西尧努努力还有机会。
魏惜看薛凛走过来,却很紧张,这种紧张不来自于她对薛凛的喜欢,而来自韩春平的举动。
韩春平从来没直接叫她和薛凛两个人,除非......老师也听到了风言风语。
但魏惜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目光微垂着,手指轻轻捏着袖子,跟上韩春平的步伐。
薛凛比她更镇定。
他跟在最后面,塞了个蓝牙耳机在左耳里,播放最近的流行乐。
韩春平当然听说了。
班主任的消息往往是最灵通的,有时候学生觉得瞒住了,其实只是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意追究罢了。
不过韩春平找魏惜和薛凛不止因为这事儿。
走去办公室的路上,韩春平用余光瞥了薛凛一眼,看到了他左耳乳白色的耳机。
韩春平憋着气,于是把目光转向安静听话的魏惜。
“魏惜,最近学习和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
魏惜其实有,但她说:“没有,都挺好的。”
她知道,这只是韩春平的开场白,并不是真要跟她聊学习和生活。
韩春平点点头,开始隐喻:“高中这个年纪就是容易躁动,一群人凑在一起,有的没的胡乱一传,就能把环境搞复杂,但和你们往后的求学路比,高中是最后一个能让你们单纯学习的地方,以后就再没这种机会了,所以千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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