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笑的是,她有钱的时候,那帮女生吹捧她,男生恭维她,都说她是冷感公主。
可她家出了变故没钱了,她就变成了假清高真做作,不招人喜欢。
说到底,大家都喜欢看美女跌落云端,自己一伸手就能够到,一抬脚就能踩下的戏码。
这种桥段让西尧想起《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但不可否认,当成为焦点的人不是自己时,她也希望这个焦点消失。
其实西尧之前还担心过,薛凛和这么漂亮的女生前后桌,会不会喜欢上人家。
但她很快就放心了,因为魏惜跟他们已经不是一个消费层次的人了,更何况,昨晚魏惜在薛凛和她面前出尽了洋相。
薛凛却没回西尧的话。
他觉得西尧应该听说魏惜父母离婚了,没听过也无所谓,魏惜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只是他们都清楚魏惜现在条件不好,那她昨晚是怎么一口气给他打了二十万的?
就算再嫉妒,也不至于把二十多万说砸就砸了。
薛凛隐隐怀疑,生日趴的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但他又没有更多证据,更何况魏惜已经认了。
薛凛也没心情跟西尧吃早餐了,他低头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看排的长长的队,有些犯懒:“要上课了,先回教室吧。”
说罢,他自顾自地迈步往学校走。
西尧微怔,欲言又止。
薛凛什么时候着急过上课?
她明明还饿着,但又只好快步跟上去:“你等我一下阿凛!”
她知道,现在薛凛对她好,是在妹妹的框架内,妹妹可以宠,却不会宠溺,可以纵容,却只在他心情舒畅的时候。
妹妹和女朋友是不一样的,她轻易不敢跨越这个边界,她担心失去现在拥有的。
薛凛回到班里,一眼就看到了低头写东西的魏惜。
魏惜脸上还带着被寒风吹过的红痕,她新换了个紫色的发圈,把头发扎的很高,薛凛走近,才发现她在默写英语单词,桌边放着保温杯和喝了一半的黑米粥。
她右手握笔的姿势很怪,中指不敢用力,写出来的单词也软趴趴。
薛凛眼皮一跳,猜到她昨晚划破的地方还在疼。
她的脸颊是红的,指头也是红的,手指夹得笔身很紧,虚握的饱满指腹挺起可爱的尖尖。
他突然有点想看,划痕深不深,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但魏惜蜷着手指,不给他看。
她甚至偶尔用左手抓挠一下骨节的位置。
她的指甲修剪的很整齐,但仔细一看,好像有些红肿。
冻伤了?
薛凛一皱眉,又看到魏惜挤在窄窄的空隙里,课桌下缘紧紧压着校服裤内并拢的大腿肉,整个人看起来都委委屈屈。
啧。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好欺负?
魏惜也明显感觉到,薛凛在打量她。
他的存在感太强了,一米八五的身高挡在桌边,黑亮的繁复腰带就在课桌上方,他身上带着凛风混合着的单枞香,肆无忌惮地入侵她的空间,毫不掩饰地灌入压迫感。
魏惜睫毛颤抖一下,面上镇定,但却一个单词都背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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