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
这会他恨不得拎着那个狗东西狠狠揍一顿。
为了让孕夫心安,纪沨表面上还要装得若无其事,勉强笑着和傻儿子搭话。
中午纪晟犯困,止不住打哈欠,早早地爬上床睡觉。
规律的呼吸声昭示着深度睡眠。
几乎是同时,搪瓷缸斜飞而来,速度极快,气势汹汹朝着贺鸣尧的脑门飞去。
贺鸣尧淡定地接住了搪瓷缸。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撤出卧室。
小狼崽左看看右看看,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连忙捂着屁股躲到了二楼楼梯口。
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动静此起彼伏。
纪沨指着他怒骂,“谁让你碰我儿子的?没见过家长没领证,谁给你的胆子!”
“纪小晟给的。”
话音未落,一口不锈钢大锅扔了过去。
贺鸣尧连忙接住,下午他还要用这口锅给纪晟做好吃的呢。
刚松口气,猝不及防被扫帚砸了脸。
纪沨这回是动真格的,故意用精神力干扰他的视觉,拿着扫帚狠狠地打。
贺鸣尧没有这种对敌经验,不慎着了他的道,分不清眼前虚幻,没能躲过去,挨了半天的揍。
“爸,你冷静点。”
“冷静?老子没法冷静!”又是一记重打。
小狼崽看不下去,两手捂着眼睛,暗地里偷偷提醒,“爸爸,右边右边。扫帚在右边。”
多亏他提醒,贺鸣尧躲了这一记打。
“后面后面。”
“左。”
“右右右。”
靠着两人的血脉感应,小狼崽提醒地很顺利,贺鸣尧躲得也很顺利。
纪沨打了好几次都落空,还以为他走了狗屎运,后来才发觉有个小坏蛋帮忙!
一不做二不休,细密的精神力渔网罩住了小崽,色彩斑斓的万花筒在眼前飞速旋转。
小狼崽晕得天旋地转,根本没法偷偷提醒。
纪沨对着贺鸣尧道:“臭小子,有本事自己躲,靠着崽子提醒算什么本事!”
贺鸣尧顿了顿,分分钟挣脱精神力的控制,身形迅速瞬移,完全没了之前缩手缩脚的作态。
原来刚刚是故意示弱?
纪沨气笑了,“你尽管放开了躲,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两人一来一回较量,起初贺鸣尧隔两分钟就要挨一次打,后来摸出了章法,躲得越来越熟练,五分钟挨一次,十分钟挨一次,二十分钟挨一次……
直到打得扫帚散了架,纪沨这才收手。
贺鸣尧被他打的腰酸背疼,尤其是后背和胳膊,留下了不少淤青……
小狼崽终于摆脱了晕眼的万花筒,靠着栏杆缓了许久,累得气喘吁吁。
出够了气,纪沨坐下来和他谈正事,“我不反对你和纪小晟在一起。”
贺鸣尧松口气。
纪沨问:“你愿意跟着我们一块回星际?”
“嗯。”
“你甘心丢得下这里的一切?”
“我妈走的早,”贺鸣尧没提他爸,表明了不想搭理那个老头。
河湾沟农场的那三年,他已经用自己的命还了贺老头的养育之恩,不欠任何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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