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吃饭给人的感觉,都像是一只胖小狗。
他很大可能要养一只小狗了。
纪晟不想和他说梦境里的小男孩,这是他一个人的梦境。
至于梦境里最后出现的贺鸣尧,全然当作没看见!
两人走下楼梯时,纪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回头问贺鸣尧:“你不是和祁谦动身去江东市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心台阶,走慢点,慢点。”贺鸣尧扶着他,仿佛捧着易碎的瓷器。
“……”纪晟幽幽道,“你没听见我刚刚说的是不是?”
“听见了。我没跟着上火车,急得直接跑回来了。”
不用说,一定是狼崽儿悄悄通风报信的。
纪晟用肚子里的崽儿成功安抚了大后方,这会儿就差攻下他爹这座高塔了。
纪小少爷抱住他爹的胳膊,“老爹,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对象,贺鸣尧,他是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混得相当好呢。”
说完便踹了闷葫芦一脚。
闷葫芦·贺鸣尧勉强笑了笑,极其自然地把纪晟拉过来,他看不惯他们这般亲密,尤其是纪晟他爹长得年轻英俊,丝毫看不出年龄感。
贺鸣尧厚着脸皮开口:“爸——”
纪沨眼皮一跳:“你喊谁爸呢?没有婚姻没有见证,你算不上我纪家的儿婿!”
没有婚姻没有见证?
巧了,前者确实没有,但是他和纪晟的酒席都办过了!
贺鸣尧尽量耐着性子:“爸,您可能不知道,我和纪小晟办过酒席,有证婚人和结婚仪式。”
“对对对!”纪晟连忙附和,“那会儿我们还喝过交杯酒呢!请了好几个朋友,他们都能见证的!”
纪沨意外挑眉,他大概了解这个年代的特殊背景,居然还能悄悄办酒席?
交杯酒也喝了?
他沉下脸,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纪晟,坚决不肯承认这个酒席,“那会我到场了吗?你哥哥到场了吗?我不认。”
“老爹!”纪晟急得跳脚,“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带你回家。”纪沨说。
“那简单,”纪晟软着声音和他撒娇,“老爹,你最疼我了,你带着我们一家人一块回去,好不好?”
“……不好。”
纪晟跳脚,“老爹!”
纪沨不吃他这一套,只看向贺鸣尧,铺天盖地的精神力犹如结成了细细密密的渔网,直直冲着贺鸣尧而去。
后者身形一僵,不动神色地挡住了那些攻击。
得了纪晟的叮嘱和警告,贺鸣尧必须忍住这口气,坚决不能和他打起来。
背地里的较劲悄无声息,力量的波动越来越强。
小狼崽咽了咽口水,胖脚丫往后一挪,悄悄远离战场,免得让自己遭殃。
只有纪晟毫无察觉。
整个对峙过程不到一分钟,纪沨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精神力顺势延伸,分心扫了纪晟一眼。
空荡荡的精神识海,密密麻麻的血丝布满了神经末梢,血块积压,脆弱地几乎不堪一击。
纪沨眼神震惊,猛地收回了针对贺鸣尧的攻击,一身怒吼。
“纪小晟!你的精神力呢?”
“……”纪晟无措地握紧双手,垂下眼小声说,“早、早就没了。”
每次提到失去的精神力,他的情绪总是低落难过,难过地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声。
贺鸣尧不明□□神力对于纪晟的重要意义,但这不妨碍他看眼色行事,自从得知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在纪晟面前主动提起。
巴不得小少爷彻底忘了这个难过的事实。
“没事。”贺鸣尧低声哄着他,“有我守着你,你看谁不顺眼,我帮你出气,保证指哪打哪,就算没了精神力,也没有人能让你受气。”
纪晟窝到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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