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迅速刷完牙,又往牙缸里倒了杯温水,勉强洗完脸,立马就撤。一刻也不愿意多呆。
“吃饭!”小崽给他递烧饼。
火车上提供的红薯粥味道中规中矩,烧饼倒是挺好吃的,焦香酥脆,吃完饭胃里暖暖的。
纪晟木着脸,提前打听道:“卧铺车厢的厕所……在哪?”
祁谦看着他一脸仿佛生无可恋的模样,不忍心地咳了一声。
他和纪晟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纪晟眉眼绮丽,长得好看皮肤又白,活脱脱一个富家小少爷的模样。
让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进火车上的厕所晃悠,确实有点残忍。
祁谦小声说:“……在洗漱池那边,继续往左走,在下一个火车车厢里。”
“脏不脏?”纪晟只关心这个。
“……有、有一点。”祁谦委婉地说。
“让我死一死,别喊我。”纪晟倒在床上陷入漫天绝望。
“……”
小崽不明白纪晟的痛苦,听着他们两个说话,脸色懵懵懂懂,直到自己忍不住想尿尿,被祁谦抱着跑了一趟厕所,回来就生无可恋地倒在了床上,和纪晟一样选择立马死亡。
“叭叭,厕所好脏啊。”小崽使劲捏住自己的鼻子。
“闭嘴!别和我说这个!”纪晟万分拒绝。
“总之好脏好脏好脏好脏好脏……”
小崽皱着脸同款嫌弃。
“……”纪晟无比庆幸现在并没有很想上厕所,被迫爬起来打听,“下一站在哪里停?火车停几分钟?”
祁谦说:“下一站是靖南市,估计中午十二点就能到了,火车应该在那里停十几分钟?”
非常好!
纪晟瞬间恢复元气,打算效仿当初和贺鸣尧一块坐火车的做法,“到站千万要记得喊我一声,我下车到候车室的厕所跑一趟!”
小崽忙不迭附和:“宝宝也去!”
祁谦失笑:“行行行,到了靖南市和你们说。”
很快就到中午十二点。
刺耳的鸣笛声拉长了音,火车刚停,纪晟抓紧时间拉着小崽走出车厢,祁谦不放心纪晟和小崽远离他的视线,拎着大包小包急忙跟过去。
不到十分钟,三人又回到了火车上,继续开始了咣当咣当的摇晃行程。
接下来几天,纪晟坚决拒绝喝水,吃饭只吃烧饼馒头,逢站必下,一路翻来覆去折腾,愣是撑过了地狱般的火车生涯。
祁谦也是服了他的骚操作了!
纪晟赖在床上,蔫哒哒地说:“当初我和贺鸣尧两个人坐火车,从西北到韶安市,我们也是这么折腾过来的。这一趟还算好的,至少有个卧铺能睡觉,那列火车上哪有什么干部车厢啊?连热水热饭都没有……”
甚至挤得像沙丁鱼罐头。
小崽及其赞同地点头。
那时他还是一只刚出壳的小狼崽呢。
为了避免被贺鸣尧捉去剥皮炖汤,天天都要窝在围巾里努力装死,提心吊胆在夹缝里求生!
听纪晟主动说起西北的事情,祁谦来了兴趣,抬头问:“你和尧哥是在农场里碰见的?”
“也不是。”他们在荒滩上相遇的。
他是受了伤的“橘子精”,贺鸣尧是一肚子坏水的饿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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