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少得可怜巴巴了。
贺鸣尧仔细算了一笔账,一只野鸡最少也有两斤重,黑市里的价钱应该就是三块四块左右,猪肉价钱更贵,三百六十块钱不难赚。
他去深山老林多逮点兔子野鸡,实在不行冒险卖几只野猪,在黑市里多倒腾几次就能攒够钱了。
至于两百斤粮食,这个反倒有点麻烦。饥荒的年景,家家户户都缺粮,只怕乡下的农村里都很少有囤粮,不过稍微花点心思,应该也能凑齐了。
贺鸣尧当即道:“陈大姐,我们现在去看看房子行不行?”
“哎,行!”
三人来到市中心解放路,陈大姐敲着门,顺利地进了小院子。
纪晟睁大了眼四处打量,确实是青砖瓦房,还不错,院墙上长满了青苔,大片的绿藤叶子沿着院墙野蛮生长,有种古朴安静的气息。
院子不大,中间有一口甜水井,旁边也接了水龙头。
正屋坐北朝南,宽敞明亮,连接着东西两边的偏房,水电都有,洗手间居然是接通了水箱的,里面干净明亮,还有淋浴头呢。
纪晟看着头顶上方的淋浴头,激动地直拍贺鸣尧胳膊。
“我没看错吧?这里面居然能洗澡?”
“应该可以吧?”贺鸣尧也纳闷。
“当然能洗澡了,还是热水澡呢。”站在旁边的中年男人开了口。
中年男人姓赵,就是这个院子的房主,韶安市铁路局的办事人员,过几天就要调去上海工作了。
赵干事仔细解释道:“这里面能直接洗热水澡,洗手间隔壁就是厨房,热水管接通了那边的烧水炉。”
纪晟急忙去了厨房,墙角确实有一个巨大的烧水炉,整个炉子自成一体,上头是蓄水池,下方是烧火的灶膛,看起来挺笨重的。
“这个烧水炉你们肯定没见过!进口货!”
赵干事得意道:“前些年我去东北出差,那边有个对外交易口岸,稀奇玩意儿多的是,我费了老大劲儿才把这个烧水炉通过火车运了过来……”
接下来,纪晟囧囧地听着赵干事吹起了牛皮。
陈大姐不想浪费时间,打断道:“怎么样?两位同志,你们看中了这个院子没?”
说实话,要不是今年年初单位上给她分了房,否则她也看中了这个小院子,价钱确实贵,还要两百斤的粮食呢。
但这个小院子是真的好,院子里有水井,还是甜水井,洗衣做饭都能用井里的水,年年都能省下来不少水费,又是独门独院的,不用和其他人家面对面。
像陈大姐现在住的房子,虽然还算宽敞,但是隔音差,出了门抬头就能见到隔壁的人家,楼道里家家户户的铁皮炉子就堆在门口,挤挤挨挨的,偶尔楼下悄悄摸摸炒个肉菜的味道她都能闻见……
说句难听的,隔壁人家的吃喝拉撒,陈大姐闭着眼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太不方便了。
只是陈大姐手里也没这么多钱,更不用还要两百斤粮食,把她这些年攒的全部家当凑一块都买不起呢。
说到最后拍板的决定,赵干事又道:“这房子的价格低不了,就是三百六十块,包括房间里的那些木椅家具,还有那个烧水炉,我也不会拆了带走……”
贺鸣尧问:“那两百斤粮食怎么算?两百斤红薯行不行?”
“哎那不行,”赵干事也知道这年头处处缺粮,让步道,“最多一百斤的红薯,至于剩下的那一百斤,随便你凑什么黑面白面玉米面的,如果你能凑到足够的精米白面,折算成五十斤都行!”
算下来就是一百斤的红薯,五十斤的精米白面,也不算贵的离谱。
纪晟果断道:“那行!这个院子我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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