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来往。同僚间的聚请他倒是很少缺席,别人带家属,到他这里就一句“家里事多”就略过了。
他回请也都是出钱在食堂开小灶,几年下来,同僚上下级都已经认定他家属是个柔顺不爱见人的家庭妇女。明明之前丛敏丽也是上班的,可这里却没人知晓。
现在见到和想像中完全不同的钟澈妻子,这哪像生过三个孩子的呀?文工团里漂亮的女演员,很多也没她美丽韵致。
很多人恍然,以为钟澈是家有美妻不舍得给人看,这才从不在外提的。
细想也能理解,刚那样的,确实走哪里都是焦点。只上楼这么一会儿功夫,多少人跑出来一看再看的。
外头联想丰富的这些人不会想到,钟澈办公室里的气氛已降至冰点。
钟澈关上门后,丛敏丽根本不往里走,只问:“离婚报告打了吗?”
钟澈脸上不自然起来,“我忙了一天工作,真没时间。你再容我几天行不行?”
丛敏丽都不想多看他一眼,转开目光,悠悠闲闲的语气,“是吗?那我还是去找你们团政委谈谈,就问问我这样被恶婆婆折磨了多少年,丈夫还跟婆婆伙同一气的军嫂,组织上是不是该给予同情,能特批我离婚。要是还不行,我就去市里找妇联反映……”
“敏丽,你怎么能这样?闹大了,你让我和爸的脸往哪儿搁?”钟澈有些气极败坏地打断道。【gzh:又得浮生一日凉呀~】
“不想我闹大,你就赶紧递结婚报告。再给你一天时间,明天你要不递,我找完你们团政委,接着就去妇联。”丛敏丽下着最后通碟。
钟澈咋也想不通,之前比昨天更严重的情况多得是,他放着冷几天,丛敏丽自己就调整好了。
这次怎么就不依不饶地闹到要离婚了?明明这阵子他妈好多了不是?他自己也帮着管孩子了,这还要怎么样?
也是逼到没了退路,办公室里就两个人,不怕丢人。
钟澈挣扎再三,低头认错,“敏丽,昨天是我糊涂犯浑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容我一回行不?就为着怀宸他们三个,咱也不能分开不是?”
早看透的丛敏丽根本不为所动,“然后咱还回你爸妈那里照旧过日子,兄嫂们说什么是什么,我和孩子们只有礼让顺服的份儿,叫人看了都说钟家二房父慈子孝,兄弟姐妹齐心协力,是不是?”
钟澈怎会听不出她话不对味儿,“我哥和嫂子们,一年也来不了两趟,只忍那么两天,换我爸高兴,这不是孝敬老人嘛。敏丽,你只当为我想想呗。这么多年我也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现在我妈这都不惹你了,我往后也会多体谅你,日子更好了,你怎么还更不高兴了呢?”
眼前让丛敏丽想到上课时学到的成语“对牛弹琴”,她再不想浪费口舌。
还是那句话,“我只等明天一天,你自己看着办。”丛敏丽说完,反身开了门。
门外走廊里有同僚在说话,还要再拦的钟澈只能收手。顿了下脚,抓起车钥匙,还是跟在丛敏丽身后下了楼。
有同僚调侃,“老钟,都老夫老妻了,还要送下楼啊?”
钟澈全顾不上理会,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让丛敏丽改变想法。
现在谈恋爱牵个手都要偷偷摸摸避开人,夫妻俩前后走着不说话太正常了。只觉着丛敏丽很高傲,不太好接近。倒没人想到这两人是在谈离婚呢。
出了楼,钟澈想着绝不能真让丛敏丽去找团政委和妇联任何一个,抢到前头对丛敏丽说:“敏丽,我送你回去,这边走到门口还挺远。这个点公交车也挤。”
丛敏丽直接绕开他,开车门坐到了驾驶位上。
这才摇开车窗,对着外头呆愣站着的钟澈,姿态高傲地,“我自己有车,就不劳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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