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都知道的事儿。这两个月,咱大院里。除了你相亲的事儿,就数这个外甥女的闲话最多了, 我都没特意打听,我们处里就有好多人说。
之前 “你都当她是刘家的保姆还好些,前阵子知道了她是你们师长家属的亲外甥女, 长得又那么漂亮,听说别的处的还有死老婆的动心想去找人说的,不过你们师长家属都没理会……”
“凭他们也配?痴心妄想!还有她叫“苏禾禾””, 哪来的禾苗。”钟湛带着怒意的冷笑,后面还不忘对曾勤强调。
这很不对头!曾勤后知后觉地瞅着好友,“老钟, 你怎么关心起她来?你……你……”他是真说不出口了, 不敢问出心底的猜想担心。
钟湛不耐焦躁地嗤笑出声, “你瞎想什么,我总上门吃人家做的饭,觉着她很好,当然不喜欢听别人背后说她。”
“嗐,我就说嘛,你就当我脑子坏了。不过是可惜了的。这个苏禾禾是吧?长得真是少有的漂亮,咱大院里,怕是数一数二的吧?怎么年纪轻轻就离婚了呢?不然凭她是你们刘师长家属外甥女这条,在咱大院里还不得挑花眼了?”
说得兴起时,突然对上好友山雨欲来的不虞神情,曾勤忙转了弯,“当然,老钟你这样的,她就是不离也够不着。”
结果这话说完,钟湛直接扔下句,“我先走了,你说够了再来。”
剩他一个要跟谁说?曾勤三步赶上,从提了苏禾禾的话题,他在好友这里就动辄得咎,他刚压下去的怀疑,又浮了上来。
可太匪夷所思了,想想好友冷心冷情这么多年,应该不至于。曾勤不愿意也不想相信。
到了宿舍,钟湛摔门进去拿出五包大燕门扔给曾勤,连门都拒绝让他进,就给他打发走了。
曾勤那个气啊,想踢门,醒起这是部队宿舍,只好恨恨的捶了下门框,冲里头喊一句,“钟湛你个损贼,再请我也不来了,自己玩去吧!”
结果隔壁宿舍门开了,那人和钟湛和曾勤还算熟,笑嘻嘻地探头出来接道,“曾参谋,你这话隔几天就要喊一回,也没见你少来。咋又叫钟营长气着了?来来,到我屋里,我给你开解一下,你手里的烟分我一包就行。”
曾勤一句,“滚蛋,想得美!”看看手里的烟,气顺了些,故意在手里多晃了几下,哼着军歌下楼了。
留下一溜儿盯着他手里大燕门的巴巴的眼神。
——
周一,上班的上学的都走了,苏禾禾在家闲了下来。
给可怜孩子刘少睿写点好看的东西,这一想法又冒了出来。
想法一起来,又太无聊,苏禾禾就压抑不住了。
上辈子她从四岁到了苏家开始,就再没有停下来过。小时是无缝衔接的各种学习班,大了就是她妈她弟,哪里有擦屁股救火的破事,都是她出马,可说是一刻都不得停歇。
所以刚到这里时,身心巨疲之下,她很享受摆烂无所事事的时光。
可长久养成的生活方式,早已铭心刻骨,这才多久,苏禾禾就觉着闲得要长草了。
工作是不用想了,现在都是退休接班制,一个人退下来,家里子女都抢不过来,根本就没有招工的。
部队里也一样,那么多家属和子女要安置,她个军属的亲戚就不用想了。没见大院里不还有那么多当不了兵还就不了业的都插队当知青了,吗?
所以外头找不到发光发热的地方,苏禾禾决定自己创造下价值,给弟弟找点快乐吧。
想好了,她就拿出纸笔拟定题材,码大纲。
小说她虽然她没写过,但她是资深网文爱好者。那么多年无人可依可诉时,网文构造的世界就是她唯一的短暂逃避现实的精神慰藉,算是她的小世界吧。
而且她看的还不是女频,自认不具备女人的柔肠百回,避无可避遇山开山的苏禾禾可是男频文那一挂的。当然种马文她是坚决不看的。
题材嘛,结合现在的大环境,虽然现在没那么严峻了。可苏禾禾谨慎惯了,虽然只是和自家弟弟共赏的,她还是决定放弃修仙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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