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晚了,得快着些才赶得及做晚饭。而且她发现家里的煤球也没了,不买些晚饭都做不了。
平时都是刘少睿去买。想想这个点刘少睿也要回来了,买完煤球她在那里堵刘少睿还更省时间。
北方的春天迟来,四月下旬了,下午太阳一偏西,还是透着凉意。
匆匆披了件刘少睿干活才穿的破旧军开衫,苏禾禾推着家里平时买煤运白菜萝卜的小型三轮板儿车出了刘家,一路往菜站小跑。
路上不时有提菜回来的别家干活的阿姨跟她招呼着,她都笑着回了。
前面拐弯就到了菜站,苏禾禾脚底被块石子儿跘了下,摇晃间,推着的平板车脱手往路中间滑了出去。
眼看就要和一辆行驶中的吉普车撞上,苏禾禾心跳到嗓子眼,“呀……”的不觉惊喊出声。
吉普车一个漂亮的摆尾,紧急刹停。
车窗开处,探出一张让人失神的棱角分明的巨酷帅的脸。
第7章 误判!
闯了祸,好好道歉赔不是才行。
苏禾禾颠颠儿小跑过去,头没来得及抬,先一迭连声地,“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惊到你了太报歉了。””
说完了抬头看人,怎么脸还更冷了,都快冻出冰碴子了。
对方眼里满是不耐的,“可以让开了吗?”
“啊?”苏禾禾茫然不知所措,这是不接受道歉吗?
难道?总归是自己错了,唉!
又不太确定的措词问道,“是要精神补偿吗?就惊吓费?”
对方的眼神又变了,这回像看精神病患者了。
浓眉微锁,深邃如浓的眸透着疏离狂狷,嘴角轻哂,压低的声线带着磁性,话里全是凉意,“什么都不需要,你只要让开就好。”
苏禾禾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想让自己圆润地滚蛋。
行吧,谁让自己有错在先呢,被人态度恶劣点儿也是活该。
咕哝着,“哦,我这就原地消失。”就要退开让路。
不成想被人一把扶住,抢过话头,“小苏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瞧给人钟营长堵这里了,你这不是添乱吗?”
还没完,转身就极热情的跟车里人自说自话起来,“钟营长,这姑娘是你们刘师长家的小保姆,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苏小保姆,看到车里的人烦躁的要暴走的样子,确定这位脾气绝对不好。
这次可不是她惹的,怕被殃及,她急步挣出来撇清着,“那没我事了,你们自己聊。”
然后又跟刚认出来的,有过一面之缘的常团长爱人点头问了声好,飞快的推着小板儿车溜之大吉了。
——
邮筒就在菜站门口,她小心的把信顺着口塞进去,就算完成了寄信。
说是菜站,为方便大院里的家属区,除了肉蛋菜,日用百货,油盐酱醋啥都卖。煤球也是在这里买,就在菜站边上的棚子里。
板车上绑着装煤球的麻袋。菜站的小战士很尽心,看苏禾禾力气不够,称了煤帮她装麻袋里,又给绑到板儿车上。
还不大放心的,脸色有些微红的问她,“你能推动吗?要不急,等会儿我忙完了帮你推回去?”
哪好一再的麻烦人家,苏禾禾说着“谢谢啦,不好麻烦你的。”自己就要推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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