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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孤独一人。

林惊枝和沈云志一行人,在登州郡古庙足足歇了两个多月,才再次启程前往月氏。

仲夏五月,她们登上了停靠在登州运河港口的崔家商船。

林惊枝孕吐依旧明显,但随着离汴京越来越远,她的心情渐渐好了许多,脸上能见得些许红润色泽。

午膳后,她饮了一小碗不加冰的酸梅汤,懒洋洋靠在船舱里小歇。

晴山心灵手巧,在缝制小孩子出生后穿的衣物,青梅就靠在船舱门前,警惕盯着外面甲板上不时走过的人,手里头心不在焉地打着络子。

夏日的风,透着闷闷的热,还有河面岸上青草泛出的清香。

林惊枝腹中的孩子,已略微有些显怀,她和沈云志装扮成前往月氏经商的商人夫妇,带着两个丫鬟和几个护卫,并不算特别打眼。

只不过夏日衣裳略微有些薄,就算带了幕篱,也遮不住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就算是行商会带妻子一同上路,但也极少携带孕妇的。

所以林惊枝只会趁着早晚没人的时候,在商船甲板待上一盏茶时间,就匆匆回到船舱。

虽然她这一回出逃,出奇的顺利,可她心底依旧隐隐透着些许不安。

毕竟以她对裴砚的了解,他不可能不派人追来,除非他的伤势,已经严重到无暇顾及她的程度。

林惊枝视线落在自己干净雪白的指尖上,她如何也忘不了数月前的雨夜,他紧紧握着她和她手里的匕首,发狠捅入胸膛的模样。

他乌黑瞳仁透极冷的冷釉色,身上溜出来的滚烫的鲜血落了她满身都是,而他沙哑同她道歉忏悔的声音依旧在午夜梦回,萦绕心头。

林惊枝不得不承认,裴砚机关算尽,就算拿命相抵,也绝不放过她。

就像现在一样,无论他是死是活,捅进他心口的匕首,同样在她内心烙下不可磨灭印记。

他成了她,无论爱恨,这辈子都不可能抹去的记忆。

第99章

三个月后。

裴砚靠在床榻上,脸颊苍白毫无血色。

云暮端来煎得浓浓的汤药,裴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伸手接过仰头喝完。

汤药是楼倚山开的方子,也不知他存心使坏,还真只是巧合。

云暮每日煎药时,都被炉子里那股苦涩药味熏得睁不开眼睛,他不知裴砚是如何做到,一日三次足足喝了三个月的汤药,依旧能做到面不改色。

“今日暗卫营探子传的消息可到?”裴砚一身月白棉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重伤的数月,他身体瘦削得厉害,指腹捏着一根朱笔,在批复一旁春凳上放着的堆成小山一样的折子。

自从他醒来后,燕帝虽不管不问,父子之间看似生了间隙,可御书房的大部分折子却要日日送到他这里,由裴砚做好批复和规整,再送往御书房交由燕帝萧御章。

萧御章没把裴砚当作需要安心养病的儿子,裴砚自己也没有把身体当一回事,每到深夜云暮想劝,却也明白自家主子的性子,不敢轻易开口。

自从裴砚的身体勉强能下榻活动后,除了亲自回了一趟惊仙阁,把之前秋猎时送给林惊枝小鹿,带到东宫养着,唯一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还是因为宣政殿上朝,有朝臣再次提出要求病重的太子娶妃或是纳良娣冲喜的提议。

而那位朝臣,被传言中重病不起的太子殿下,一脚从宣政殿踹出,连翻几个跟头摔至汉白玉阶梯下,足足断了三个肋骨,口吐鲜血,差点就一命呜呼。

经此一事,关于太子娶妃纳妾一事才算作罢,没人再敢拿命去赌,因为所以人都发现,燕北帝王萧御章和太子萧砚,这父子两就是一对疯子。

但凡触碰逆鳞者,非死即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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