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骄傲让她选择了放弃纠缠, 但是即便到了最后的时候,她对自己的夫婿也存着一份爱意。所以在被推下去的那一瞬,才会那么怨恨。
谢韶怔神间, 被绑着的人却好像清醒过来, 他像个蛆虫一样蠕动挣扎了一会儿, 终于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激烈的情感冲击让谢韶眼前都出现了万花筒一般的眩晕, 她往后踉跄了一步,还是被身侧的人搀扶了一把,才没有栽倒过去。
段温像是没察觉什么不对,还在旁边温声提醒:“韶娘不看看信吗?”
方才似乎有人说在那“贼人”身上搜到了一封信, 谢韶这会儿已经无暇思索这事情发展到底合不合理了,她只是迟滞地转着目光,顺着段温的示意落到那展开的信纸上,对方甚至体贴地帮她调整好了阅读的角度, 她只要动动视线便好。
谢韶本来以为以自己这个状态是看不进去什么的, 但是那本该陌生却异样熟悉的笔迹映入眼中, 她居然逐字逐句的将这封信读完了,也明白了信中的意思。
谢韶一时愣愣地看向李豫,这一眼是代原主看的。
人心易变,但原主一直以为,起码两人年少时的那些情谊是真的,在那个女子出现之前,他们也曾有一段恩爱的过往。原主之所以那么干脆地退开,也有部分是因为不想让那记忆中的美好变成面目全非的样子。
可是现在这封信像是将什么东西血淋淋地撕开,无声地嘲讽着那一切。
倒在地上的青年狼狈又凄惨,全没有原主印象中风采卓然的样子。
他真的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吗?
*
李豫醒来之后,只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像是在睡梦中被人痛打了一顿。
地面上又冷又硬,李豫拧着眉想着底下的人怎么伺候得这般不经心,想要起身却手脚都不听使唤,扭动间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的伤处,疼地他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这么一刺激李豫也彻底清醒了。
他想起来,自己昏迷前是想去找韶娘的,结果却被人打晕了。
昏迷前的恐惧再次被唤起,李豫费力地睁开着肿胀的眼,惶惶然抬头,却不想映入眼中的正是朝思暮想的那道身影。
还不待李豫狂喜,就注意到心上人这会儿正披着件男子的衣衫。
她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显出几分慵懒之意,还是那般冰玉之姿,却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显出了另一种醉人的韵致。
是了,她已嫁做他人妇,不再是当年那个与他两心相许的闺中人了。
李豫尚不及为这变化感到怅惘,却注意到对方在衣领的交叠处显露的痕迹。世家子到了年纪都会有专人教导人事,李豫虽因为李谢两家的亲事没在房内留人,但也并非对此全然不知,他几乎瞬间意识到了那是什么,脸色勃然生变。
但是他好似有没什么立场愤恨什么,也没资格去指责什么。
于是只能直勾勾地顶着那印记,痕迹留下得极深,甚至仅能看见的一点边界处都是乌紫的颜色,还不知身上是何等景况,他这么看着,汹涌的怒火又渐渐转为了怜惜。那些动辄就砍人手脚的残暴兵匪,韶娘在他手上还不知遭了多少罪。
李豫一时之间都觉自己身上的疼痛不算什么了。
他挣扎着扭动往前,胸中涌出无限勇气:他要带韶娘走!他要带韶娘里开这个鬼地方!!
谢韶也往前走了几步,蹲着身去靠近。
李豫见状,也扑腾地越发厉害、挪动凑过去。
明明只有几步远的距离,在这时候却宛若天堑。
等李豫满头虚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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