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一点,王宾都要忍不住腹诽自家主公,做出入朝称臣的姿态之前,倒是改改自己的坐骑名字。
而现在这种情况,王宾却不知自己该感慨“怪不得这人如此放心”,还是该惊叹“他居然真的放心”。要知道,盗骊可不是一匹好脾气的马,有它在倒是不怕人跑了,但是他就不怕谢娘子被摔出个好歹来?!
正策马奔驰的谢韶可不知王宾的关心,清风自面庞拂过,这种纵马驰骋的感觉只让人心底畅快至极,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身.下的马匹都格外通晓人性、总能顺畅地领会她的意思。
一行就这么到了沮阳城,也就是先前遇到陶智时提起的那座城池。
入城正是暮色将近的时候。
对于和段温同睡一个房间这一点,谢韶最开始以为是因为那晚的胡闹,所以段温才干脆留下睡了。但是后来才发现,入凉城的第一晚,段温就是做此安排,这才有了谢韶迎头撞上李桃李杏姐妹二人的尴尬场面。
谢韶怀疑段温是入凉城的当天晚上就准备和她摊牌,结果因为她睡得太死,所以才耽误到第二日。
她是不是还得感谢一下对方的体贴、没有中途把她叫醒?
“体贴”个鬼啊?!!
白天马车上的还不够,晚上居然又来?!
谢韶本来就因为白日里骑马磨得疼,这会儿更觉得那块皮儿都快被蹭破了。
深觉这样下去不行,谢韶齿关闭合,使劲咬住了那两根探入口腔、搅动津.液的手指。
她确实下了狠劲儿,以至于都有一瞬间担心自己是不是真把那两根指头咬断了,结果那两根湿漉漉的手指抽出,只在指根处有一圈发白的牙印,甚至都没有破皮。
谢·错估自己伤害力·韶:“……”
总觉得这仿佛是什么嘲讽。
谢韶别过脸去不去看从自己唇边拉长又扯断的银丝,只是还不等她开口质问身后的人“发什么疯”,反倒段温舔.吻着耳廓,先一步开口,“怎么了?从进城以后就心不在焉的。”
这话一出,谢韶那气势汹汹质问的情绪一散,也想起了自己刚才一直纠结的事儿——
她觉得这个沮阳城很熟悉,就好像自己曾经来过一样。
但是原主出生长大都在长安,就连那次长安沦陷的事故,她也是随着圣驾往南方去,没道理来过沮阳这个北方重镇。
或许是这会儿的城墙都修得差不多,她在别处见过相似的,所以这会儿才产生了似曾相识的观感?
谢韶正这么思索着,耳边那湿热的吻却接着往下,落到了耳后与颈侧的连接处。谢韶禁不住“唔”了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挣脱,段温却像是对她这个反应早有预料一样,那只还带着湿润的手直接按在了另一边的颈侧。
谢韶非但没能逃开,反倒被捧着脸半强迫式地转回头来,对上那双黑沉沉的染着欲.色的眸子。
段温尾音微微上挑,以一个略显危险的语调轻声问:“不专心?”
那个从鼻腔中带出“嗯?”被淹没在接下来唇齿交缠的深吻中。
被亲得缺氧的谢韶:到底是谁先扯开的话题啊?!
*
虽然当天晚上的思绪被段温强行打断,但是谢韶还是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第二天早早结束了必要的应酬之后,谢韶婉拒了再接下来的邀约,决定自己在城中转转。
她没有往坊市里面走,而是循着模糊的记忆沿着城墙绕圈。
这种靠近城池边缘的地方自然荒凉偏僻得很,玉簟一边嫌弃这周围的环境,一边亦步亦趋地跟着在女郎身边,仔细观察着地面,免得有什么污泥脏了女郎的裙角。
她着实不明白自家金尊玉贵的女郎为什么突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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