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在赛场上见过他打篮球的样子,那时的少年朝气磅礴,肆意又张扬,但依然桀骜不羁。
相比于曾经,时溪更喜欢现在的他。
想起有句俗语——“千万不能让男人有钱,一旦有钱就变坏。”
如今顾延州成长为一家百亿企业的掌权人,身份发生巨大转变,身价和地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他没有变坏,还变得更好了,整个人温柔不少。
虽然还是会狂吃飞醋。
见顾延州还在蹲着给她换鞋,时溪突然凑近他,往他脸颊上啄了一下。
顾某人冷着脸,“别乱亲。”
时溪:“啧!”
男人就不应该夸太多。
“哎。”时溪当着他的面翘了翘脚,“这男人嘛,还是年轻的好。年轻,有活力,奶声奶气喊姐姐,还会跟小狗狗似的冲人撒娇。这么想想,找个小奶狗当男朋友也不错。”
“......”
眼见顾某人的脸颊内收,时溪笑嘻嘻道:“顾总,你觉得呢?”
头顶又覆上一层阴影。
“时同学,再敢胡说八道——”
时溪被他按进沙发里,嘴唇被他堵着,唇瓣被揉碾得不像样,又痛又痒又麻,还被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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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我亲死你”跟“我弄死你”的威慑力差不多。
时溪吃完饭的时候嘴唇还在疼,凶巴巴地瞪眼过去,被顾延州轻飘飘地抬眼反压回来。
饭后。
顾延州将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具洗好,还用开水在表面灼烫杀菌,两边的袖口全都翻折上去,骨节分明的手腕特别好看。
时溪跟在他身后,唇角忍不住勾起,捣乱似的用手指挑他的小皮筋,“六年了,它还没烂啊。”
“......”
“像极了我们的爱情,海枯石烂。”
男人无语地看她一眼。
“杵在这儿干嘛,时大诗人?”顾延州抬抬下巴,“赶紧去洗澡。”
时溪“啊”了一声,“可是我没有衣服。”
而且,谁说今晚要在这里留宿了?
“我,我事务所还有很多事情做的。”时溪眼睛开始东瞟瞟西转转,寻找一个能顺利到达房门的路线,“今晚还要处理你那份合同呢。”
男人放下手上的洗漱工具,拿上一条毛巾擦干手。修长冷白的手指被绵软的毛巾包裹,根根手指上的水渍滴落,陷入毛巾里消失不见。
他转身走出厨房,还偏头看她一眼,揶揄道:“噢,回去陪你事务所那只小奶狗?”
他指的是费志瀛。
时溪将手背在身后,“你猜。”
顾延州走进房间,随后出来时,他递来一件衬衫。
是他的。
“将就着穿吧。”顾延州将衣服递到她手上,“我这里也没有你的衣服,今晚先穿我的,明天你的衣服晒干后再给你换上。”
时溪接过衣服,忍不住笑道:“你还挺会照顾人。”
头顶又被他揉了一把。
“照顾傻子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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