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大哥说过你小时候的事,我想,你会有现在这样的生活态度,就是因为曾经差点失去过,你觉得自己可能明天就会失去现在拥有一切,所以抓紧时间享受当下,不让自己在失去之后觉得遗憾,对吗?”
对吗?当然是对的。
俞知岁震惊于他对自我、对他们的相处方式的剖析和反思,也震惊于他竟然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一针见血地道出那件事对她最深的影响。
那是她最不愿意回忆的往事,是她二十八年人生里唯二的苦难之一。
她迟钝地点点头,眼睛一酸,觉得喉咙发哽得有些痛,连忙扭头把脸躲进他怀里。
吸着鼻子抱怨他:“严松筠你怎么这么讨厌,故意想弄哭我的吧?你这人也太坏了……”
听到她的声音里带着鼻音,严松筠轻抚着她的背,道了声歉。
他有些笨拙地哄道:“不要哭,岁岁……哭多了,会变丑的,变丑了你会更不高兴,要用更多护肤品,要花更多钱。”
这个他倒很懂,俞知岁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声,“严抠门你好讨厌!”
明明是骂他,可是语调听起来柔软娇嗔,严松筠松了口气,笑着用脸贴贴她的额头。
“岁岁,以后……你做什么都可以,我们不要因为这种事吵架了好不好?我有努力在改了。”
俞知岁恍然间明白,原来七夕礼物是他在有意改变自己的处事方式,希望与她从此和平共处。
要是结婚的时候他就能这样,他们也不会吵来吵去了,俞知岁心里不由得一阵感慨。
同时也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我也有错……可是,有时候花钱真的很容易上头的,我努力帮你挣回来,好不好?”
明天就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干活!
严松筠心里其实不抱希望,从接受了她要接管怀声影视这件事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开始担心哪天突然接到影视子公司要撑不下去要破产的消息。
但她有这份心已经很难得,他不想打击她,便点点头,应了声好,“以后……就拜托太太了。”
俞知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用力一点头,“我会支持你的,下次要是那些老头子再跟你作对,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帮你跟他们吵架!”
严松筠又一次哭笑不得,问她:“你不是觉得我的想法不太现实么,你怎么跟他们理论,不怕他们分分钟就说服你啊?”
“嗐,你就当我是打辩论,我拿到反方就按反方观点辩,拿到正方就找正方的观点呗,预设好自己的立场就不怕了。”
她说得一脸轻松,严松筠吐槽她:“你这是墙头草行为。”
“可是……”她往他怀里挤,声音娇滴滴的,和平时跟他对着干时截然不同,“可是墙头草有风没风都倒向你啊。”
严松筠心里像被她用手指戳了一下似的,有点痒,又有点发软,像被泡进了温泉里一样。
他求证似的追问:“是永远无条件倒向我吗?”
俞知岁没有犹豫地应是,他笑起来,低头亲吻她的眼睛,然后是鼻梁,最后是她会气人也会哄人的嘴。
俞知岁再次摸上他的腰带,还是被他坚定地拒绝了,“……不行,岁岁你别想一出是一出,我们可以……”
他顿了顿,耳朵红了起来,“把这件衬衫带回去,晚上再来,好不好?”
俞知岁:“……”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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