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地调侃着自己,严松筠却听得有些如鲠在喉。
“怎么会。”他低下头,用脸贴着她的前额,声音柔和,“他们只会说小严总命好,含着金汤匙出生,有对好爹妈,娶的老婆貌美如花,他艳福不浅。”
“岁岁,你很好了,真的。”他侧头亲亲她额头。
俞知岁想说既然我很好了,那你为什么一天天的对我有那么多不满?但没好意思说,她多少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
“严松筠,你……”
她话才起了个头,就安静下来,严松筠嗯了声,静静地等她想好再说。
半晌,她像是终于整理好语言,再度开口:“严松筠,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对明天没有期待的人,哪怕让我明天就去死了,我也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也享受够了。”
“岁岁——”
严松筠打断她的话,语气有些严肃:“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菩萨会听到的。”
俞知岁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人口口声声说严太太拜老爷是迷信,但其实他还不是照样受到了影响?
“我觉得你应该去拜拜的,可能就是没拜,最近才会这么不顺。”她建议道。
严松筠表示不听不听,我们要相信科学,还有,“你刚才的话没说完吧?”
俞知岁嗯了声,两条细白的胳膊吊在他脖颈上,认真道:“我是想说,虽然我是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但我还有羞耻心,爸爸明显是希望我能好好干的,所以……我也不想让他失望。”
严松筠听了她的话,嗯了声,问道:“还有呢?”
俞知岁一懵,“……没、没了啊,我就是不想让爸爸失望,所以心里有点害怕,所以……才会问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我的。”
她胳膊一松,掉了下去,然后垂着头,似乎有些沮丧,“但是好像不行……”
至此,严松筠总算彻底搞明白了她今天为什么突然这么反常,原来是咸鱼终于想翻一下身了。
“难得太太想发愤图强。”他笑着调侃道,又说,“我确实没什么可交代你的,你放手去做就是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前提是,不要犯法。”
俞知岁听了一愣,“……就这、这么简单?”
听到他嗯了声,她眼睛一转,“只要不犯法就行,那我要是一不小心……把它搞倒闭了……怎么办?”
“我立刻从淮升大厦顶楼跳下去!”严松筠飞快地接口,伸手捏住她的耳朵,警告道,“再加一条,不许为了故意气我,就做损人不利己的事,知道吗!”
俞知岁忍不住笑出声来,一面笑一面从他腿上下来,叉着腰站在他面前,声音非常猖狂:“你完了严松筠,要是你以后对我不好,我就把公司搞到倒闭,气死你!”
严松筠:“……”你是对家派来的奸细吧?!
见他对自己确实不抱什么希望,俞知岁不得不继续愉快地做自己,喜滋滋地道:“那我周一先去看看,让人帮我装修一下办公室。”
严松筠无力地□□一声,完了完了,这下更担心了,说不定哪天一进办公室,就看见桌上放着一份文件,一看,大标题是影视子公司因经营不善导致破产。
俞知岁像是把糟糕的情绪转嫁给了严松筠,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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