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卖给淮升的app,还会流露出不舍,跟严松筠说了好几次:“希望你们好好对它呀,它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一手一脚带大的,现在交给你们,希望你们能让它发扬光大,越做越好。”
王太太呢,就是北方女子的豪爽大气,说起话来干脆又爽快,提到卖出去的软件,她很高兴地表示:“好事啊,挣钱了还能不高兴?现在经济形势这么拉胯,卖得出去不是坏事,有了钱,咱们做一个更好的!”
这样性格相反的夫妻,俞知岁仿佛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和严松筠的影子,不免好奇。
她问王太太:“冒昧问一句,您跟王总平时是怎么相处的?会不会吵架啊?”
王太太乐起来,“吵啊,天底下哪有夫妻不吵架的,上下牙还有磕碰的时候,我们还打过架呢。”
俞知岁一愣,“……打、打架?看你们关系那么好,怎么会……打架?”
“打完又好了嘛。”王太太说,“我跟他本来性格就不同,为人处世的方式也不同,吵架肯定会有。但话怎么说呢,三观不同,不必强融,总理都说要求同存异了,咱居家过日子,还不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里糊涂的就过去了。”
“只要不涉及大是大非,适当装糊涂,眼不见为净就算了。年轻的时候还觉得这些都是放屁,还想着还要改造他,要他穿白衬衫,不穿就觉得跟他出去没面子,等年纪大了呢,就觉得随他吧,懒得吵了,爱穿老头衫就老头衫呗,反正长得丑,穿龙袍也不像太子。”
俞知岁:“……”这真的不是破罐子破摔吗?
默默吃饭吃瓜的两位老总秘书:“……”哇哦,王总您还有这爱好呐?
俞知岁一时失笑,视线一转,隔空与严松筠的目光碰上,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若有所思。
尽管王太太是开玩笑的吐槽,却依旧让严松筠和俞知岁联想到自身,因为他们的许多争执就是因为看不惯对方的某些行为而引起的。
仔细想想,这些行为危害到谁了吗?是特别难接受吗?是违背伦理道德或者法律法规了吗?
都没有。
俞知岁是爱花钱,但她花的钱来路正当,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一年的薪水,但对她来说,连九牛一毛都比不上,既然如此,花了又能怎样?
严松筠固然理想主义,但人生在世,没有理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他想做的事利国利民,只不过是损失极小部分人的一点点利益而已。
只要这样一想,就仿佛拨云见日,从牛角尖里钻出来了,再看对方时,眼睛里的笑意如出一辙。
吃完饭,严松筠和俞知岁同王总夫妇告别,俞知岁和王太太加了联系方式,约好回去以后互相给对方寄礼物。
公事结束,严松筠和俞知岁便有心情和时间在扬州城里逛逛。
可是逛哪里呢?他想了想,问俞知岁:“岁岁,你愿意带我走一遍你走过的路吗?”
俞知岁微微一愣,笑着问他:“我走的路都是要花钱的,小严总会不会很心痛?”
“心痛也要试试嘛,我想看看太太看过的风景,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享受,可以吗?”
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从容温和,听起来有商有量的,俞知岁觉得这话中听,便爽快答应了。
她带严松筠去游湖,意外地坐到同一条船,撑船的阿叔还记得她,笑着问:“又来坐船啊?”
“是呀,我先生来出差,还没坐过船,带他坐一次。”她笑吟吟地应道。
“那就坐稳咯。”
平静的湖面被破开,荡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水波,今天天气好,有鸳鸯在水面上飘游,互相啄着彼此的羽毛,看起来非常惬意。
游完湖,俞知岁又带他去茶社,“这里原来是卖花卖盆景的知道吧?后来才成了茶社,走走走,我们去吃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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