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看着父母相知相伴,一起走过高山低谷,从来没有放开过彼此的手,孩子永远不是他们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而是彼此。
他的父亲,会在母亲生日之前,悄悄定好她想要的包,然后陪她去逛街,装作遇到了惊喜,送给她,还会送她种满玫瑰花和郁金香的城堡。
他的母亲,会在父亲出差回来的时候,准备上一大桌他喜欢的饭菜,每次逛街,都会给他买礼物,会记得他的一切喜好。
他羡慕这样的感情,也希望自己未来能有这样的美满,在他的心里,婚姻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但是,又不和利益冲突。他遇到俞知岁,固然是因利益结合,但也是真心想和她好好过一辈子的。
俞知岁却笑:“严松筠,你真的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既要又要。”
要家族利益,也要一辈子。
严松筠承认她说的话,“我很贪心,对不对?因为犯了贪嗔痴,所以我很害怕。”
话音刚落,头顶的灯闪了几下,又亮了。
有了灯光,俞知岁便能看清他的表情,忐忑的,忧虑的,后悔的,他的眼神如此复杂。
她轻声追问:“你害怕什么?”
话说都说了,严松筠也不介意多说点,“害怕你不要我了。”
说完抿抿唇,脸颊边的肉鼓起来一点,看上去就像受了委屈的小朋友。
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手举起来,想要拉她,又立刻放下,仿佛怕她生气,手指轻轻地颤抖着,茫然又不知所措。他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说到了离婚。
他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吵架,同以往每一次一样。
没灯看不见人的时候俞知岁心肠还能硬起来,现在见到他这模样,顿时心里一软,愈发不坚定了。
“可是……”她说,“我很会花钱的,而且改不了,你不是最不喜欢我这样吗?”
严松筠嘴角抿得更紧了,就像一条直线,他沉默不语,似乎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
俞知岁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说话,不由得苦笑,觉得自己刚才真是问了一个好问题,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
“严松筠,你……”
她拉开了和严松筠之间的距离,想终止这一场谈话。
严松筠却在这时忽然开口,“我以后不会再说你了,你有你想做的事,虽然我可能不认同,但也应该尊重你才对,以前……很抱歉,我不应该试图将我的想法强加给你。”
俞知岁一愣,望着他,错愕地瞪大眼。
她脱口而出地问道:“这样不好吧,你会不会很心痛啊?”
“会,钱可以做很多事,花不到刀刃上的我都心痛,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严松筠实话实说归实话实说,但还是意有所指。
俞知岁当场就气笑了,到这时候,他还是不肯改口。
她忍不住吐槽道:“你就算哄我,也要哄全套吧,那有你这样的?”
“哄你?我没有哄你。”严松筠眉头一皱,正色道,“我说的是真的,可能一开始会做得不够好,但我努力,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习惯的。”
俞知岁闻言将信将疑,“以后我怎么花钱你都不说我啦?再不说什么花那么多钱不如做慈善去送医送药这样的话啦?”
严松筠点点头,神色间可窥见一抹愧色。
果然,岁岁很介意这种话,她就是因为这几句话才气得从影视城一个人跑到扬州来的。
最后也不知道俞知岁是信还是没信,总之没说什么,至于离婚的事也不再提,暂时算是揭过了。
她想的是,如果严松筠真的能说到做到,她的日子就要清净许多了,那也不是不能继续过下去。
离婚的说辞,原本就是一次故意为之的试探。
于是带着一种投桃报李的心态,俞知岁也向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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