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她,那日她就不该一时冲动,把岑鲸带到元府去。
岑鲸知晓萧卿颜在懊悔什么,面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轻声道:“能见到老师最后一面,我已无憾,你也不必为此自责。”
说完岑鲸又转开话题,不让萧卿颜在糟糕的情绪中沉沦,拉着她聊起了别的,比如那位胥王世子萧闵。
萧卿颜对待敌人向来跟秋风扫落叶似的无情,如今那萧闵躺在病榻上只剩半口气,死不死的,只是时间问题。
两人正聊着,燕兰庭来了。
和岑鲸不同,燕兰庭衣着齐整,还规规矩矩地跟萧卿颜行了礼。
燕兰庭和萧卿颜的关系因为岑鲸的苏醒从破裂边缘拐了回来,但要就此毫无芥蒂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还好,他们俩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似少年人那样会意气用事,且有岑鲸从中协调,因此交谈起来还算和谐。
两人就日后的安排进行了商议,期间因为提及萧睿,岑鲸又悄悄地安静了下去,低头摆弄自己的头发,不发表任何意见。
待二人商议出个章程,已是月上中天。
萧卿颜准备离开之际,岑鲸忽然叫住她——
“有一事,迟点谈也来得及,我就先跟你提一提。”
萧卿颜:“什么?”
岑鲸:“待安排妥当,便放沈霖音离京吧。”
萧卿颜不太想答应,沈霖音若是寻常妇人倒没什么,偏偏沈霖音医术高超,就这么留着,恐怕会有隐患。
但她愿意听听岑鲸的想法:“为什么?”
岑鲸知道自己的理由说服不了萧卿颜,又嫌拿假话搪塞麻烦,索性扔出句:“因为我想?”
萧卿颜蹙眉:“这话晦气,以后别说了。”
岑鲸不理解,怎么就晦气... ...哦,对了,上次她说完这话,当晚就死了,难怪萧卿颜嫌这话晦气。
敷衍的话不让说,岑鲸只好把自己的想法如实相告:“她是大夫,她活着,能救很多人。”
萧卿颜果然不能接受这个理由,但看在岑鲸的面子上,她还是先应下了。
第二天沈霖音来给岑鲸诊脉,岑鲸就同沈霖音说了这件事。
沈霖音没想到自己还不曾提,岑鲸就已经替自己做好了安排,心中的情绪实在难以言表,正想着无论如何也该道声谢,就听岑鲸说:“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沈霖音:“你说。”
岑鲸:“明煦若找你医治白发,你替他看看,如果身体没什么大碍,给他寻些药膳方子便可,别给他开药。”
是药三分毒,只要身体无恙,食疗尽够了,没必要用药疗。
沈霖音记下,离开时正好遇到燕兰庭回府,找她寻药。
她记得岑鲸的嘱托,替燕兰庭号了脉,确定燕兰庭的身体并无大碍,就准备去找些针对白发的药膳方子给他。
谁知燕兰庭来找她,不仅仅是想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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