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什么资格换?”
温辞树抿紧了唇,想说“她是这房子唯一的女主人”。
刘美君先开口:“我去你们卧室看看。”
她往里走。
温辞树心里隐隐升起不安。
刘美君当了许多年教导主任, 她查学生抽烟带手机一查一个准, 温辞树觉得现在他就像是一个不听话的坏孩子, 在延迟的青春叛逆期里, 被生活里的“教导主任”盯上了。
刘美君走起路来铿锵有力,目光巡视着,连墙壁和壁灯都要多看一眼。
温辞树的主卧在乔栖住的次卧斜对面,刘美君的一只脚刚要踏进主卧之前,乔栖那间屋突然响起“啪”的一声,像是玻璃杯碎了。
刘美君倏地顿住脚,回头看了眼温辞树:“那屋有人?”
温辞树沉默。
刘美君扭脸就往乔栖那屋奔。
一打开门,果然,她正蹲在地上捡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温辞树皱眉走过去:“也不怕扎手。”他抓住她的细胳膊,把她提溜起来,“等会扫一下就好。”
她趁机给他使了个眼色,右眼眨了一下。
他眼睫微颤,深深看了她一眼。
“咳。”刘美君在身后干咳了一声。
乔栖歪了歪身子,笑说:“妈,屋子还没收拾好呢,您要不等会再洗?”
刘美君目光如炬:“这间屋怎么到处都是你的东西。”
“我……”乔栖哑然,低下了头,露出羞愧的姿态。
温辞树以为露出马脚了,想解释:“栖栖她……”
她拽了下他的衣摆,示意他不要说。
刘美君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一笑:“怎么,你们夫妻俩有什么秘密,要防着我这个外人。”
她讲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四处观察,乔栖桌上的头绳,香水,化妆镜前的口红和各种彩妆……卫生间的门是敞开的,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盥洗台上女士专用的瓶瓶罐罐。
她探寻的看向温辞树的眼睛,揭露了她心里认为的秘密:“你们分房睡的?”
温辞树目光没躲。
但口也没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乔栖一副“干脆直说了吧”的样子,叹了叹说:“瞒不住您,我们确实分房了,他出差的时候我搬的。”
刘美君定定看着她:“理由呢。”
乔栖剜了温辞树一眼,才说:“还能因为什么,您儿子折腾人呗。”
语气隐隐委屈,话中别有暗示。
温辞树表面不咸不淡看了她一眼,实际警告意味很浓。
难得把他拿捏在手心里,乔栖心里暗笑。
刘美君却不是个思想开放到要听他们夫妻生活的人。
她转身走去主卧。
温辞树和乔栖在她身后跟着,温辞树用眼神警告乔栖,乔栖“嘻”的一笑,得意洋洋。
他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刚走进主卧,他就皱起了眉头。
被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得凌乱,像是在床上激烈滚过似的。
他的桌面上也放着她的头绳和发箍,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搭着她一件红色的内裤,扫视一圈再回到床畔,床尾的地毯上还有一只被撕的乱七八糟的丝袜。
而另一只丝袜搭着垃圾桶的边缘。
温辞树眉头越皱越深,眼底攒聚着狂风。
乔栖这女人,太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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