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劝解:“晚晚跟了你,你身为一宫之主,总要给她一个名分,不然在外弟子如何看她?又怎么评价她?”
谢听云沉思片刻,觉得此言有理,他赞同颔首,“嗯。”他一本正色,“我是要给自己一个名分。”
???
啥玩意???
没等琉尘品过味来,谢听云就收起酒杯匆匆离去。
琉尘兀自楞了会儿神,回头便看见自己正立于危崖之上,相隔一寸便是深海,他呼吸一窒:“谢听云你回来。”
“谢听云你快把我搬回去!”
没有回应。
谢听云早已不不知所终
琉尘闭了闭眼,看着镜子下面的悬崖,突然间就——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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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毕竟是大事,不能儿戏,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
可是……
云晚拒绝怎么办?
想到初次吐露心意时的窘迫,谢听云萌生退却。可是又有所不甘,琉尘说的没错,他一直无名无分的和云晚住在一起,苍梧宫的弟子该怎么看他?
谢听云本就话少,有心事后更变成了一个哑巴。
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到了夜里更是翻来覆去,搅得云晚不能安眠。
她忍无可忍,转过身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你能不能别动了,我睡不好。”
谢听云闻言一僵,像尸体般躺在她身边纹丝不动。
云晚往过靠了靠,顺势钻进他的怀里,打了个哈欠,强忍倦意地问:“你和师父吵架了?”
谢听云轻嗤:“他一块镜子,我和他吵什么。”
云晚撩了撩眼皮,刚巧撞上谢听云偷看过来的视线,四目相对的瞬间,男人就像抓包的小偷般快速躲开双眼,让云晚一阵莞尔。
他的心思不难猜。
有时候他勾勾手指头,云晚就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能让他本人如此在意,如此失魂落魄的,那就只有一件事……
云晚眸光闪烁,下一瞬凑到他耳边:“我愿意。”
冷不丁钻入耳朵的瘙痒让谢听云一怔,不解地看向她。
……蠢蛋。
云晚语气无奈:“你今日……准备问我什么?”
他的眼里划过一道光,张了张嘴,迟迟没有发出一个字。
云晚看着他的眼睛,用更清晰的声音重复一遍:“我愿意。”
谢听云喉结滚动,眸色深深地,半天才缓声开口:“你……指的可是与我成亲?”
云晚点点头,神色不解:“不然呢?除了和你,我还能和谁成亲?”
谢听云细细回味着她的话,愣怔了许久,随即转而便笑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自心田流淌,让他的指尖都是一片暖意。
谢听云难以按捺,张开双臂将她整个人用力的禁锢在怀里,双齿不轻不重啃咬着她的耳垂,直到她的身上沾满自己的气息,谢听云才微喘着说:“你可想好了,婚契一生不能解除,哪怕你以后厌倦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云晚直接以吻封缄。
那双长长的睫毛从他面庞划过,摩挲起一阵痒意,勾的心里也是一阵燥热。
云晚缓慢离开,轻柔抚摸着他的唇瓣:“没有哪怕。”她一字一句,“只有一生,没有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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