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
“停!我说!”
琉尘施咒的手稍稍顿住。
青年死死揪拽着胸前的衣襟,牙关泄出几个颤音:“我们、我们借惊羽楼之名,做了点地下买卖。”生怕昆仑宗把所有罪责降在飞羽门身上,青年急忙辩解道,“不单单有我,还有、有云天意,天蛛门的黎宏炜,八方观的许道,我们是想快点修炼,所以才……才想了这等法子……”
他怕死,原本还算过得去的面容因惊恐显得狰狞可怖。
“对了,惊羽楼后面还有一个掌管者,但是我们都没见过。长老明鉴,我们也是一时糊涂,不是有心……不是有心做坏事的。”青年不住磕头狡辩。
郁无涯停不下来,倏然起身,剑柄死死抵住他的喉结,厉声质问:“那些半妖呢?”
青年知无不言,浑身哆嗦着:“半妖……半妖是用来掩人耳目的,没想到会被那只鹰妖和柳渺渺发现,所以才不甚出手伤了她,更没想到她会杀过来!”
青年说着指向云晚,郁无涯目光一锐,狠狠朝着他的手腕打过去。
“你们做这些事,门派长老可有所知?”
青年神色闪烁,拼命摇着头。
他不敢回答,这让郁无涯更加起疑。
昨夜他仔细搜查过,“惊羽楼”内部设立处决场,里面的妖族和道行不够的小魔修基本都被剖腹取丹,死状凄惨,想必生前遭受过折磨;还有未来得及带走的灵草,都来自魔渊。
而且秘境隐蔽,以他们几人的修为根本难以设立。
结果只有两个,这些宗门的长老们都知道“惊羽楼”,并且有所参与,现在被抓住的都是小喽啰;又或者,惊羽楼实则是魔界打入修真界的产物,而他们都成为利用者。
无论其一还是其二,都令郁无涯不齿。
郁无涯再次逼问:“你说背后有个管事?他是谁?”
青年惶恐:“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各自管理着各自的区域,至于其他就不得而知了,我没有撒谎!!”
坠心咒没有反噬,说明他没有说假话。
郁无涯眸光沉了沉,缓缓把赤影剑收了回去。
背地里已因他的话而议论纷纷起来。
琉尘轻声打断身后的窃窃之音:“晚晚擅自劫狱是不假,却也因此救了渺渺一命,顺便还捣毁黑市,功本就大于罪。元长老还要不分青红皂白,只凭一些捕影拿风就要擅自处置她吗?”
说着,视线若有若无流转在白珠身上。
他眼神灼灼,白珠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低下头躲了躲。
证据确凿,元仲平纵使心有微词,也不好再把云晚送上斩魂台。
他不说话就是默认,琉尘把胳膊递过去:“起来。”
两字温柔,云晚抬了抬眼,搭着琉尘的胳膊从地上站直身体。
跪久了腿有些麻,琉尘安抚性地拍拍她的手背,再次看向元仲平:“我知道我这玉徽院不如从前,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愿日后元长老行事之前,先考虑一下我这个尊上。”
玉徽院再怎么落魄也在四大书院之内,琉尘身为一方掌门,权力自然大过元仲平。他只是戒律堂小小堂主,若真的计较,见面也要称琉尘一声尊上。
他依仗着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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