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重新清净下来,云晚跪坐在郁无涯身前,仰起头,乖乖巧巧看着谢听云,“看,我没骗你吧,他身受重伤。”
谢听云敛眸不语,这让云晚很是焦躁。
想想又觉得不该,自个儿一清二白,孤家寡人,心虚个屁!
大女人就应该支棱起来!!
“我……”
刚说出一个字,就被谢听云打断。
他捂着胸口咳出一口浓血,被鲜血染红的唇角令那张清隽的面容越发苍白。面对着云晚诧异的视线,他只是揩去嘴角血迹,眼皮半垂不垂,气若游丝地说:“无妨,你先给他疗伤。”
云晚……吞了口唾沫。
她哪还敢继续给郁无涯脱衣服疗伤,无助的看了看谢听云,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郁无涯,一时之间陷入两难。
“他是你的大师兄,你身为昆山弟子理应先担忧大师兄安危。”谢听云说半句就会虚弱地喘一口,眉眼憔悴,“救人要紧,不用管我。”
“我、我叫我师姐过来!” 云晚取出琉璃镜给柳渺渺发了消息,又让玄灵在郁无涯周身布下护身阵,防止妖兽袭击。
做完这一切,才上手搀扶住谢听云,眼中明亮,透出几分担忧,“谢听云你没事吧?”
谢听云的唇角控制不住地向上轻勾,很快又被他压下来,咳嗽声说:“受了点轻伤,不如你师兄的严重。”
……这人怎么一口一个你师兄你师兄的,阴阳怪气。
云晚皱着眉头说:“我又不喜欢郁无涯当我师兄,你别这样叫他。”
谢听云淡淡地:“哦。”
云晚更加着急了,“他掉河里,我捞上来,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郁无涯不当人,她还想当呢。
谢听云再也抑制不住,眉眼缓缓荡开笑意。
云晚无所觉察,扶着他坐下,不住关切着:“你伤哪了?”
“肩膀。”
“我看看。”
云晚才上手过去,就被他抓住。
谢听云轻颤睫毛示意,还未来得及细想,便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云晚赶忙收回手,不假思索地拆下束在脑后的发带,蒙住郁无涯那双可怖的眼睛,利落的在后头打了个结。
郁无涯尊严心强,一直遮住眼睛许是怕人看见,哪怕再讨厌他,她也不会把他一直维护的东西打破给别人看。
她做得自然,躺在地上的郁无涯指尖微动,依旧没有睁眼的迹象。
那根发带是红色的,谢听云这才注意到云晚着的也是一身红,尽管皱巴巴还有几处破损,但不难看出是婚服。心里一紧,陡然不是滋味起来。
谢听云善于隐藏情绪,即使如此也没在脸上流露出半分不自在,只是觉得肩上那处伤真的泛起刺痛。
“师妹!”
“师姐。”云晚起身相迎。
她平安无事,柳渺渺自然是高兴的,高兴过后就注意到脚边的谢听云和郁无涯,她从一开始就看不惯谢听云,自然而然无视他,把所有注意力落在了郁无涯身上。
“师兄这是怎么了?”
云晚面不改色扯谎:“估计是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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